王憐花斜睨賈珂一眼,說道“不過住一晚,有什么好帶的”說著拿出一只鼓起腮幫,暗暗生氣的胖丁,故意把這只胖丁的臉朝向賈珂,以示他現在和這只胖丁一樣生氣,需要賈珂挽留他,要他留在臥室里睡覺,說道“就帶它好了。”
賈珂卻似乎絲毫沒有察覺他的用意,點了點頭,笑道“也好。你自己一個人睡,晚上想要抱著它睡覺,也不用擔心我把它拿走,要你抱著我睡覺了。”
王憐花聽到這話,不由心中一動,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問道“你每天晚上都要抱著我睡,現在我不和你一起睡了,你自己一個人,能睡得慣嗎”一面說話,一面不斷移動手里這只生氣的胖丁,生怕賈珂注意不到它的表情。
賈珂嗤的一聲笑,說道“那有什么睡不慣的我前幾天在蘇州,不也是自己一個人睡嗎”
王憐花見賈珂還不挽留自己,不由心下更氣,尋思賈珂還不出言挽留自己,一定是這只鼓起腮幫,暗暗生氣的胖丁的錯。于是找出一只哇哇大哭的胖丁,將它的臉也轉向賈珂,說道“蘇州是蘇州,家里是家里。咱們待在家時,一直是一起睡覺,你突然自己睡覺,不會很不自在嗎”
賈珂搖了搖頭,笑道“當然不會了。咱倆成親之前,你去外地辦事,我留在家里等你回來,不都是自己一個人睡嗎”
王憐花手里那只哇哇大哭的胖丁已經被他揉的不成胖丁形,他一雙桃花眼凝視著賈珂,眼光中帶著三分氣惱,三分委屈,還有四分著急,渾然忘了提出今晚自己睡的人,其實是他自己。
他略一沉吟,搖了搖頭,說道“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咱倆成親以后,你在這間屋里,給我講過多少鬼故事又自己演過多少鬼故事你自己一個人睡,難道不怕熄燈以后,看著漫無邊際的黑暗,嚇得睡不著覺嗎”
賈珂笑道“這你放心,我早知道那些故事是假的,怎么會害怕呢再說了,家里有這么多人,倘若我真的害怕得睡不著了,就叫別人過來守夜嘛。這世上多得是入睡的法子,你在客房安心睡覺就是。”
王憐花聽到“守夜”二字,不由得精神一震,只覺自己終于找到留下來的理由了。當即滿臉擔憂地問道“你自己住在臥室,萬一有刺客摸到臥室,對你下手,那可怎么辦”
賈珂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覺一向不怎么踏實。便是有人想要溜進來殺我,只怕也沒那么容易。”
王憐花見賈珂不順著自己的話挽留自己,不由心下大怒,恨不得將手里的胖丁向賈珂砸去。但是賈珂不出言求他留下,若是他不想辦法讓賈珂留下他來,那他晚上豈不真要自己一個人去客房睡覺了一個人睡覺再自由,再隨意,又哪里比得上賈珂的懷抱好
王憐花心想“既然臭賈珂不肯留我,那我只好將面子暫且放到一邊,向他低個頭,服個軟了。”當即臉上擔憂更甚,說道“萬一那刺客的武功很高,你不是他的對手怎么辦唉,我還是放心不下,要不然”
王憐花正待說“我還是留下來好了”,賈珂卻突然插口,笑道:“今天晚上就寢的事情,咱們已經安排好了,但是慕容復的事情,咱們還沒有講清楚呢。王公子,來來來,你找個地方坐下,我繼續跟你說。”
王憐花一怔之下,臉上的擔憂之色,登時消失不見,就好像被水沖刷掉的顏料似的。他一言不發地坐到椅上,恨恨地將胖丁抱在懷里,把它當成賈珂的腦袋,又打又揉,又捏又掐。
賈珂笑道“你先前不是說,倘若你是慕容復,那你對段譽半分信心也不會有么。”
王憐花“哼”的一聲,說道“是又怎樣”
賈珂卻好像聽不出他聲音中透出的不悅之意,笑吟吟地道“咱們雖然不知道慕容復是什么時候和風靈霽開始合作的,但想來時間不會太短,不然風靈霽絕不敢將這么重要的計劃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