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心想“我從前竟沒想到這事你媽喜歡白色,白飛飛一來給自己取了白這個姓,二來總是穿一身白衫,可見她也喜歡白色。唉,她倆這般投緣,果然是天生的母女”
當下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倒不錯,你們母子對衣食住行素來十分講究,這種樹葉的綠色,倘若只是身上的點綴,那倒罷了,倘若全身都是這種綠色,那定然難看死了。”說到這里,不禁一怔。
賈珂本來一面說話,一面輕撫王憐花的后背,這時怔怔出神,手也停下不動。王憐花心中奇怪,看他一眼,問道“怎么了”
賈珂皺了眉頭,說道“我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這樣的人,可是究竟在哪里見過,我一時之間,當真怎么也想不起來。”然后握住王憐花的手,將他的手送到自己面前,雙目凝視著他的手,繼續道“剛剛你用柳枝撥水之時,我也是這種感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有人用柳枝作武器。也是因為這個人,我才想起那綠衫人的。”
王憐花聽賈珂這么說,也想了一想,然后搖頭道“倘若你當真見過這樣的人,那你和他見面之時,我一定不在。畢竟我對這樣的人,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賈珂沉吟片刻,始終想不出來,自己究竟在哪里見過這樣的人。但他這輩子記性極好,堪稱過目不忘,倘若他當真見過這樣的人,又怎會忘記難道這人是他上輩子見過的可是以柳枝為武器又是怎么回事
好在賈珂生性隨和,不喜歡鉆牛角尖,既然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索性就不去想了,當下笑道“所以我倒不覺得那綠衫人和你媽有關,木婉清也不是落入了你媽手中。”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倘若帶走木婉清的人,和那綠衫人是一伙的,那么木婉清當然不是落入我媽手中。但你只憑木婉清和穆念慈、李莫愁都是年輕貌美的姑娘這一點,就認定木婉清也是被一個綠衫人帶走的,也未免太草率了吧”
賈珂聽到這里,忍不住哈哈一笑,說道“王公子,我怎么覺得,你恨不得天下間所有壞事,都是你媽做的啊”
王憐花扮了個鬼臉,笑道“我不在發生壞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這件事和她有關,難不成還應該在發生好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這件事和她有關嗎嗯,嫉惡如仇王云夢行俠仗義王云夢救苦救難王云夢義薄云天王云夢賈公子,你覺得你婆婆適合哪個稱號啊”
賈珂笑道“你可別嚇我,我連做夢都不敢這么想”
王憐花伸手扼住賈珂的脖頸,做出一副恐嚇的模樣,笑道“原來你做夢還會夢見她啊跟我說說,你都夢見她什么啦”
賈珂嘿嘿一笑,神色很是靦腆,說道“這個么,我每晚都會做夢,夢見她的次數也不算少,總不能每個夢都挨個跟你說一遍吧”
王憐花一聽這話,登時想起當年王云夢當著賈珂的面脫下衣服,要賈珂娶她為妻這件事了,他心里酸溜溜的,簡直咕嘟嘟地冒起醋泡來,說道“我本以為你只夢見過她一兩次,原來你夢見她的次數,多得連你自己都數不清啦”
賈珂垂下目光,又是一笑,說道“我也不想總夢見她,誰知她總是自己跑到我的夢里來呢嘿嘿”臉上神情有些害羞,顯然他不僅夢見了王云夢,還在夢里做了什么讓他不好意思的事情。
王憐花見賈珂這副模樣,不由妒火中燒,登時只記得王云夢在賈珂面前脫衣服這件事,卻把賈珂對王云夢的憎惡忘得一干二凈了,哼哼地道“是嗎那你跟我說說,你最近做的一個和她有關的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