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咯咯笑道“我們王公子還真是如狼似虎,不過幾天吃不到,就詆毀起老公來啦”
此言一出,王憐花立刻用力一口,咬在賈珂的耳朵上,然后松開賈珂,轉過身來,望著白飛飛,神色自若地道“都過去好幾分鐘了,她怎地一點反應都沒有呢奇怪,真是奇怪”
賈珂從身后摟住王憐花,笑道“這有什么奇怪的王神醫剛剛不是說過,大概再過小半個時辰,斷腸草方能奏效嗎現在才過去幾分鐘,你想要她有什么反應”
王憐花見賈珂沒有接著討論自己是如何的如狼似虎,不禁松了口氣,笑道“難道你忘了她服下的斷腸草,本身含有的劇毒了嗎雖然她服下了的斷腸草分量極少,但也不應該一點痛楚都感覺不到啊。唉,這斷腸草不會有問題吧。”
賈珂哈哈大笑,說道“很是,很是這斷腸的劇毒,不在咱們王公子心下尷尬,急于轉移話題的時候發作,可真是太有問題了”
王憐花見他說破自己的小心思,也不再裝下去,破罐子破摔地道“你再笑一聲,你如狼似虎的王公子,可就要如狼似虎地在你身上撓幾道了”
賈珂笑道“來來來,人都是你的,你愿意撓幾道,就撓幾道。”
王憐花“哼”了一聲,靠在賈珂懷里,伸手握住賈珂的手腕,兩人面帶微笑,都不再說話。
過不多時,白飛飛忽地皺起眉頭,眼睛半睜半閉,面露痛苦神色,在地上不住顫抖,顯然是斷腸草中的劇毒,終于在此刻發作了。過了約莫一盞茶時分,白飛飛終于忍耐不住,痛呼出聲。
王憐花伸手抓住她的脈搏,略一凝神,喜道“情花毒既與心意相通,可見它攻擊的是心脈,如今斷腸草也攻到心脈,還影響到這情花毒,看來斷腸草確實是情花毒的對頭克星”說著又拿起另外一碗藥湯,灌進白飛飛的肚里。
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白飛飛忽地“哇”的一聲,側過頭,吐出一口鮮血來。這口鮮血色作殷紅,比尋常的鮮血要鮮艷許多。
王憐花伸出手,點住白飛飛的睡穴,取出一根銀針,將針尖浸入這灘鮮血中,隨即提起銀針,湊到鼻端一嗅,只覺血中透出淡淡芳香,似玫瑰,似山茶,正是情花的花香。又伸出一根手指,搭在白飛飛的脈搏之上。
須臾間他已站起身來,走到那張處理藥材的桌子前面,找來一張用來包藥的油紙,鋪在桌上,先拿來三小段斷腸草,放到油紙上,然后走到掛著一叢叢干藥材的墻壁之前,取了人參等八味藥材,又去柜子里找出牛黃等六味藥材。他回到桌子前面,將這十四種藥材一一切塊切片,稱重,放到油紙上,然后一并倒進藥爐,取了一壇三十年的竹葉青,用水酒煎熬。
幸好公孫止性喜煉丹制藥,王憐花需要的藥材器具,除了靈芝以外,丹房中皆是應有盡有。存放靈芝的芝房就在丹房旁邊,賈珂偷溜出去,拿回十幾株靈芝,將它們一一放到王憐花面前。
王憐花拿起一株靈芝,切片后扔進藥爐,然后拿起那株最大的靈芝,看了一會兒,心下稍感驚訝,說道“這株靈芝得有四百多年氣候,沒想到公孫止手里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賈珂手中把玩著一只翡翠小瓶,正是先前公孫止自暗格中拿出的那瓶寒玉雪蠶丹,笑道“這株靈芝原本種在白玉盆里,看著就珍貴異常,我便順手牽羊,拿了過來。他到底和柴玉關做了這么多年生意,手里的好東西當然不會少。比如這瓶丸藥,雖然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但若沒有它,咱們王公子現在還在當木頭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