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輕輕地道“讓我打幾下屁股”
王憐花連忙搖頭,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
王云夢等人正站在門外,賈珂本來就沒想打王憐花的屁股,這件事是他二人的閨房情趣,哪能讓外人聽見當下笑了笑,說道“那你親我一口吧只要你親我一口,我就放你下來”
王憐花哈哈笑道“只親你一口,你就放我下來啦我倒不知道,原來你這么好收買嘿,本公子向來慷慨,就再送你一口好了不然只親一口,未免太寒酸了一點。”
王云夢坐在椅上,見他二人不來給自己開門,反倒在房中肆意親熱笑謔,先前一直盡力抑制的心下怒火,此刻再也忍耐不住了。
她這輩子遇見過的男人,幾乎沒有不為她的容貌傾倒,敗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她還從沒有被男人這樣無視過。她雙目凝視石門,雙手放在腿上,手掌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忽聽得“啪”的一聲,一根緋紅的長指甲,赫然斷成兩截,一截陷入她的掌心,一截留在她的手指上。
四名白云牧女知道王云夢向來最在意自己的美貌,從頭到腳,無一不精心保養,這時瞧見王云夢這個最在意自己的美貌的人,居然將自己指甲折斷了,她們不由得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無不心驚膽戰,屏住呼吸,希望王云夢忘記她們的存在。
便在此時,忽聽得呀的一聲,房門打開,王憐花和賈珂站在門外。只見王云夢臉上冷冰冰的,什么表情也沒有,眼中卻蘊含怒火。她身披一襲綠衫,隱約瞧見綠衫下面的繃帶,坐在一把特制的椅子上,椅子綁著四根竹子,乍一看像是一頂露天轎子,四名綠衫少女站在她身邊,顯然是她們將王云夢抬了過來。
賈珂和王憐花雖然站在一起,但是此刻的心情,卻大不相同。
賈珂本就恨極了王云夢,只是礙于她是王憐花的母親,他不好對她動手,只能對她的種種惡行,極力忍耐,心中當真說不出的郁悶。這時見王云夢怒火上沖,恨不得把自己和王憐花活活咬死,滿腔郁悶稍得緩解,忍不住向她多看了幾眼。
王憐花雖然知道王云夢被賈珂所傷,卻沒想到她傷得這樣重,他到底是王云夢的兒子,骨肉至親,豈會無情此刻見到王云夢重傷之后,面無血色的模樣,他心下登時軟了,忍不住問道“你帶傷藥了嗎”
此言一出,王云夢和賈珂皆是一怔。
賈珂郁悶得簡直想要去撞墻,心想“你問她帶沒帶傷藥是什么意思倘若她沒帶傷藥,你是不是就要給她傷藥,幫她涂在傷口上啊媽的,她身上的傷口是老子弄出來的,既然你要給她療傷,那你要不要陪她一起罵老子幾句
他媽的,若非老子練的是九陰白骨爪,能夠輕易攀住石壁,縱使老子身懷絕世武功,當時人懸在半空之中,手腳都無著力之處,又哪能輕易對付得了那些張著大口,急急向老子飛來的鱷魚難道老子死在鱷魚肚子里,你就開心了”
其實賈珂心里清楚,倘若自己真的葬身鱷魚腹中,王憐花只會傷心欲絕,絕不會感到開心。但是今天他在王云夢手上吃了太多苦頭,不說情花劇毒和斷腸草毒發作時的痛苦,不說他看見巨石堵住出口,唯恐自己困死在山腹中的恐懼,只說他這幾趟在石壁上爬來爬去,磨得他指甲斷裂,指尖生疼,十根手指到現在都疲勞過度,不太聽使喚,就足以使他聽到王憐花這句話后,心中頓時生出憤怒和委屈,連王憐花也罵了起來。
這時他和王憐花仍是十指相握,但是他滿腔柔情早已化為煩躁,若非他理智猶存,知道自己甩開王憐花的手,只會讓王云夢大感快慰,那他非甩開王憐花的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