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與杜十當說了這么多話,明面上是為了駁斥杜十當的出言不遜,暗地里卻是為了將當年王云夢被柴玉關偷襲重傷這件事宣揚出去,以期與柴玉關劃清界限。這時他的目的既已達成,又有公主給的臺階下,自然沒有繼續和杜十當糾纏的意義。當下微微一笑,走回賈珂身邊,一路上與十幾人打個照面,人人側身給他讓道。
鮮于通在武功上稀松平常,在人情世故上,卻是一流的好手。先前杜十當指責賈珂那句話說得不盡不實,鮮于通來不及阻止他,只好在心中大罵杜十當的腦袋一定是被柴玉關的腳踢了,否則他怎會在這個時候,提起王云夢和柴玉關這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來
他們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悲酥清風”的解藥和自己的兵刃,柴玉關與王云夢的恩恩怨怨,不僅和他們沒有半點關系,反倒會得罪賈珂和王憐花,他這是生怕自己死得太晚嗎
這時見王憐花回到身邊,杜十當“哼”的一聲以后,也不再說話,鮮于通心下一松,又見氣氛凝重,連忙打個哈哈,笑道“賈公子,你剛剛說,柴玉關派公孫止將我們綁到絕情谷,不只是為了找我們報仇這么簡單。那他又是因為什么,才做下這件事的呢還請公子賜教。”
王憐花心想“鮮于通倒很知情識趣,難怪他武功稀松平常,卻能力壓群雄,坐上掌門之位。”他在心里贊許了一句,跟著又在心里腹誹了一句“嘿,一個只會對人恭敬奉承,馬屁拍到十足的人,居然當上了華山派掌門,看來華山派上上下下,都是一幫愛聽人溜須拍馬的飯桶啊”
賈珂笑道“這可不敢當,我也只是猜測罷了。不知各位可聽說過西泥國一品堂”
那少林高僧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倒是聽說過這西泥國的一品堂,據說這一品堂是西泥國國王所立的講武堂,堂中招聘了不少武功高強之士。”
他說完這話,向左手邊望去,說道“宗施主,貴派與西泥國相距甚近,這一品堂的事情,料來宗施主一定比我等更為清楚。”
賈珂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目光所及之處,卻是一個身穿葛衣,弓著背脊的高大老人。這老人正是崆峒派五老中的老二,名叫宗維俠。
宗維俠上前一步,說道“空智大師謬贊了,我對這一品堂,倒也不算十分清楚。不過這一品堂曾幾次來我崆峒派,游說我們加入他們,因此我對他們,還算是有所了解。據我所知,這一品堂搜羅了不少中原武功高手,中原西域好多門派的人都有,號稱什么凡是進得一品堂的人,各個皆是武功天下一品,這沒邊沒際的大話吹的,可笑死人了。
堂中人人都有官職,享俸祿。當然了,這些人也不能只吃飯,不做事,西泥國國王聘用這么多武功高手,就是要他們為西泥官傳授武藝。”
左冷禪眉頭一皺,說道“傳授武藝那我中原各門各派的武功,豈不都要被這些西泥武士學去了”
宗維俠道“他們打的便是這如意算盤等他們學會了中原各門各派的武功,就去將各大門派打個七零八落,到時咱們衛國哪還有余力與他們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