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笑道“那再好也沒有了。這幾天我就住在這里,你什么時候可以動身,過來找我便是。”
賈珂見王憐花說話的時候,一頭長發如水波般不住顫動,心中又生出想要摸一摸王憐花的頭發的念頭。他是這樣想的,就這樣做了,伸手握住王憐花的一縷柔絲,王憐花果然又是一僵,問道“你做什么”
賈珂這時已與王憐花說過好幾句話,還與王憐花約定好一起去找鬼隱婆,請她除掉王憐花身上的標記,心中的尷尬早已煙消云散,他聽到王憐花的話,將手中這縷柔絲遞到王憐花面前,笑道“不做什么,就是瞧見你頭發臟了。”
王憐花側頭一看,只見這縷柔絲上都是白色的水珠,他呆了一呆,隨即漲紅了臉,脫口而出“這不是我的”
王憐花本來想說,這縷頭發不是他的,他和這縷臟兮兮的頭發,半點關系也沒有,賈珂若是不信,他現在就把這縷頭發割斷就是。卻聽賈珂一笑,說道“是了,這是我的。”
王憐花聽到這話,自然而然地想起兩人適才的恩愛纏綿來。明明兩人只是第二次見面,明明心里恨極了賈珂,他卻這樣不爭氣,一直緊緊地抱著賈珂,纏著賈珂,好似一刻也不愿和賈珂分開,嘴里也很不爭氣的一直咿咿啊啊,嗯嗯呀呀的膩聲低吟。
王憐花默然半晌,又恨送上門來勾引自己的賈珂,又恨無法抵御賈珂的勾引的自己,轉念又想,這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如果昨天賈珂沒有去客棧吃飯,自己怎么會在街上就意亂情迷了如果今天賈珂沒有來客棧找自己,自己怎么會在門口就意亂情迷了總而言之,這一切都是賈珂的錯如果不是賈珂,自己還是從前那個自由自在的王憐花呢
王憐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白了賈珂一眼,然后將臉埋在枕頭里,哼了一聲,說道“那又怎樣”
賈珂雖被王憐花白了一眼,心中卻很是愉快,笑道“我就是想著,既然你的頭發已經臟了,就讓我多摸幾下吧。”
王憐花嗤的一聲笑,說道“原來賈兄還有喜歡摸自己的”說到這里,側過頭來,向賈珂一笑,神情又狡黠,又嘲諷,繼續道“的怪癖啊你若承認自己有這樣一個怪癖,那我讓你多摸幾下,又有何妨”
王憐花雖未明說賈珂究竟有何等怪癖,但賈珂又怎會聽不懂他的意思賈珂臉上一熱,隨即手伸過去,觸手處一片滑膩溫暖。
王憐花險些要從床上跳下去,他拿起枕頭,砸向賈珂,漲紅了臉皮,大叫道“你做什么”
賈珂悠悠閑閑地接住枕頭,笑道“你不是說我有那種怪癖嗎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若是有那種怪癖,就不是想要摸你的頭發了。”
王憐花又羞又惱,飛起右腳,踹向賈珂,想把賈珂踹下床去。賈珂抓住他右腳,只覺他的右腳溫膩柔軟,不自禁地低頭在他的小腿上輕輕一吻。
他二人昨今兩日,已經不知親吻過幾百幾千次了,但那時他二人的親昵,都源于乾陽和坤澤與生俱來的吸引。這還是賈珂頭一回在清醒時候,去親吻王憐花。
王憐花登時愣住,說道“你”
賈珂也沒料到自己會這么做,他適才確實覺得王憐花的腳生得實在好看,但是他和王憐花連朋友都算不上,他怎么能對王憐花做出這樣輕浮的舉動
他放開王憐花的腳,心中酥酥的,麻麻的,這感覺實在奇怪。
在這倉促之際,賈珂也來不及去分辨這種感覺,只得向王憐花一笑,說道“剛剛有只蚊子落在你的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