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笑道“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當下走到那張大床前面,拿起枕頭,看了一下,然后將枕頭放回原處,自己脫了鞋子,躺在賈珂的床上。
賈珂一怔,走到王憐花身邊,見王憐花躺在自己的床上,枕著自己的枕頭,不禁心頭一熱。當下坐到床上,俯下身去,便要去吻王憐花的嘴唇。
豈知就在賈珂的嘴唇和王憐花的嘴唇相距兩三寸時,王憐花忽地抬起了手,抓住賈珂的肩頭,阻止賈珂來親自己。然后微微一笑,神色十分狡黠,說道“賈侯爺,你不是說,我來你家吃飯,就像來朋友家吃飯一樣嗎那你干嗎要來吻我還是說,做你賈侯爺的朋友,不僅可以享受你親手穿褲子這待遇,還可以享受你親口咬嘴唇這待遇啊”
賈珂故作驚奇,說道“難道王兄只把我當成一個朋友”
王憐花笑道“不然呢”
賈珂道“這我就不懂了既然王兄只把我當成一個朋友,又怎會這樣大喇喇地躺在我的床上難道做王兄的朋友,就可以享受王兄親自躺在床上暖被窩這待遇嗎”
王憐花笑道“賈兄此言差矣。在下躺在你的床上,可不是要給你暖被窩,不過是你跟在下打了包票,說你屋里絕沒有第二個枕頭。在下看你的枕頭有些特別,疑心你在枕頭里暗藏了一個枕頭,這才親自躺在你的床上,枕上你的枕頭,試試這個枕頭里是否暗藏了一個枕頭。”
然后用力一推賈珂,賈珂立時向后仰倒,他自己走下床去,然后回過頭,向賈珂做了個鬼臉,嘆道“賈兄,你好喜歡自作多情啊”說完這話,大步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情洋洋得意,便好似已經大獲全勝。
賈珂坐在床上,也向王憐花做了個鬼臉,心想“哼,你得意的也太早了吧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乖乖的躺在我的床上,然后我在你的臉上親來親去如果這件事沒有做成,那我賈珂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不一會兒仆人送上飯菜。廚師想著王憐花既已給賈珂標記,便是節度使府的另一位主人,自是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王憐花。席上天南海北的菜肴都有,王憐花離開家以后,在江湖上四處漂泊,去過不少地方,他每吃一道菜,都和記憶中在當地飯館吃到的菜肴對比,只覺每道菜都做得十分地道,當下向賈珂稱贊了廚師幾句。
兩人用過飯后,仆人撤走飯菜,送來熱水。賈珂和王憐花正要脫衣洗澡,忽聽得叩門聲響。
賈珂叫了一聲“請進”,“呀”的一聲,屋門打開,就見莫管家端著一只托盤,走到桌旁,將托盤放在桌上。但見托盤中放著一碗熱湯,那湯色呈紫紅,稠稠的猶如稀蜜一般,聞起來似是十幾種草藥混在一起,一靠近便藥味撲鼻。
賈珂奇道“這是什么東西”
莫管家笑道“這是安胎藥”
王憐花聽到“安胎藥”三字,霎時間猶似五雷轟頂,整個人呆坐椅上,腦海中空洞洞的,既不想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只覺靈魂被身體甩了出去。
只聽得莫管家說道“爺有所不知,坤澤被乾陽標記的當天,時最容易懷上孩子的時候。但是坤澤懷沒懷上孩子這種事,沒法立刻就知道,須得等上一個月,大夫才能查出來。小的端上來的這碗安胎藥,就是坤澤這個時候喝的。這碗安胎藥本是用來滋補身體的,即使王公子沒有懷上孩子,喝下這碗藥湯,也不會有什么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