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白色絲巾拿在手中,小水晶盒貼近鼻端,向那條瀑布瞧了一眼,然后轉身走向鐵門。
王憐花走出鐵門,轉了幾個彎,來到一條黑沉沉的甬道。
甬道中沒有燈光,伸手不見五指,他一踏進甬道,便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甜的有些發膩,心知這十有八九是那些白衫人布下的毒氣,連忙將小水晶盒按在面具上,用力吸了幾口盒中的空氣,同時大步向前走去。
走完甬道,又是一道石門,過了石門,又是一條地道,地道兩旁開著數扇鐵門,正是他先前走過的那條地道。
王憐花走到一扇鐵門之前,將門打開,只見門后是一間石室,墻上懸著兩盞銅燈,一左一右靠墻放著一個大鐵籠子,鐵籠里各關著三個人,都是他的手下。如今他們體內的迷藥,藥效還沒消失,身上不能動彈,仍是呆呆地坐在地牢里,就好像一座座栩栩如生的木像。
王憐花向這兩只鐵籠各瞄了一眼,見對面有一扇鐵門,便走到那扇鐵門之前,正要伸手去開鐵門,一瞥眼間,但見鐵門上隱隱約約有上百道細小劃痕,似乎是金屬薄片在上面敲擊后留下來的。
王憐花瞧見這些劃痕,登時想起那白衫人懷中,確有一塊金屬小片。他從懷中取出那塊金屬小片,對著鐵門上的劃痕,比劃了一下,見厚度一致,心想“虧得我眼力不錯,換個人來開門,十有八九沒等見到一個白衫鬼,就敗給這道平平無奇的鐵門了”
但是只知道要用金屬小片去敲門,卻不知道他們約定的暗號,究竟是敲幾下門,若是他隨便敲門,即使他敲門用的是金屬小片,也還是會露出馬腳。
王憐花心想“我還要他們帶我去找賈珂,可不能現在就將他們殺光。再說,昨天那個白衣女鬼知道我和他們的尊使的關系以后,就嚇得魂飛魄散,顯然那位真正的尊使,或者真正的尊使背后的人,手段十分殘忍狠辣。
我可不能讓他們認為我很可怕,讓他們認為。他們若是帶我去見賈珂,我就會給賈珂吹枕頭風,賈珂會出手對付他們,他們的下場會十分凄慘,這樣他們一定百般推脫,不愿帶我去見賈珂。總而言之,在見到賈珂之前,我絕不能跟他們撕破了臉。”當即走出石室,四處轉了一圈,終于找到兩個白衫人。
眼見這兩個白衫人向這里走來,王憐花連忙躲進一間石室。鐵門上有一扇十分狹窄的小窗,想是用來監視這些囚犯的,如今倒便宜了王憐花。
王憐花將眼睛湊到小窗之前,向外張望,見那兩個白衫人走到斜對面一間石室之前,其中一個白衫人握住門把,便要開門,王憐花輕手輕腳地推開鐵門,閃身來到這兩個白衫人身后。
他身法實在太快,腳步實在太輕,加之地道里的光線實在太過昏暗,這兩個白衫人竟沒有察覺,有個人無聲無息地來到他們身后了。
個子高的白衫人打開鐵門,兩個白衫人走了進去,王憐花跟在后面,無聲無息地走進石室,躲在石屋的角落里。
那兩個白衫人走到鐵門之前,其中一個白衫人從懷中取出一塊金屬小片,在鐵門上當當當地敲擊四下。很快鐵門打開,一個頭戴面具,身穿白衫的人站在門后,很快鐵門關上,三個白衫人都消失在鐵門后面。
王憐花既已知道敲門的暗號,也就不在這里多待。
他走回石道,重新進了一間石室,來到鐵門前,用金屬小片,也在鐵門上當當當地敲擊四下。隨即眼前一亮,鐵門打開,一個白衫人站在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