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初時見那白衣女鬼對尊使如此畏懼,已對這位尊使十分好奇,這時見這白衫人對尊使也是如此畏懼,心中更加好奇。
當即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是有閑情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只是事已至此,多憂無益,與其操心云姑娘為何要把他帶回來,還不如想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呢。其實啊,你說云姑娘怎么會把尊使的情人抓過來,這究竟是為了什么,我也委實想不明白。不過云姑娘總不可能當著尊使的面,將那位公子搶過來,你說是吧”
那白衫人道“這個自然。就算云姑娘真有如此膽量,敢在尊使面前搶人,這人也不可能是云姑娘當著尊使的面搶過來的。畢竟尊使是在五天前離開的,云姑娘怎么可能追得上尊使”
王憐花心道“原來賈珂在五天前來過這里。我若沒在玩偶山莊浪費那么多天,豈不早就追上賈珂了”想到這里,心中說不出的懊悔。
他故作遲疑,說道“你這話倒提醒我了雖然尊使是在五天前離開的,但若他離開之后,一直在附近徘徊,云姑娘未必不能追上他。不過追上歸追上,我看云姑娘是沒膽子在他面前搶人的。”
那白衫人不假思索地道“這不可能尊使這次過來,一來是向咱們傳達教主的話,二來是帶走馮三夫婦。雖然馮三夫婦只是經常在西域、中原兩地來往的商人,我也沒看出他們有什么特別之處,但教主派尊使親自過來,將馮三夫婦帶走,可見他們定有什么秘密,是咱們不知道的。他二人是教主點名要見的人,尊使怎會在路上耽擱時間他只會爭分奪秒地將馮三夫婦帶回去交差。”
王憐花一怔,回憶往昔認識的人,沒記得有人叫作馮三,暗道“賈珂扮成尊使,來見他們,難不成是沖著這對夫婦來的可是馮三這個名字,我沒有聽過啊難不成賈珂是沖著馮三的老婆的面來的亦或是,真正的尊使本就是來帶走馮三夫婦的,賈珂聽說以后,也對馮三夫婦生出興趣,就搶先一步將他們夫婦帶走了”
他雖不好直接向那白衫人詢問馮三老婆的名字,但這件事,他卻非搞清楚不可。萬一賈珂假扮尊使,只是為了救人,等人救出去了,賈珂就不繼續假扮尊使了,那他跟著這些白衫人去找尊使,豈不只能撲一個空
隨即轉念,又想“賈珂假扮尊使,也未必是沖著馮三夫婦來的。這人說尊使是來向他們傳達教主的話的,可見尊使不過是教主的手下,也許賈珂假扮尊使,是沖著教主,或者教中的某個人去的這人口中的教主,指的難道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剎”賈珂這次來西域,一是要對付柴玉關,二是要對付西方魔教,王憐花既已認定這位尊使就是賈珂,自然一下就想到了西方魔教。
王憐花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不錯。所以這件事又回到我先前的問題上了。那位公子既是尊使的老公,又怎會與尊使一個在前,一個在后,相距四五天的車程呢倘若我是那位公子,那我定會與尊使整日形影不離,去哪都不分開。便是如此,我才明知尊使帶著馮三和和嗯,馮三的老婆,叫什么名字嘞”
那白衫人不疑有他,說道“我記得她叫上官彩。”
王憐花心想“上官彩這人我也不認識。馮三和上官彩若非假名,那么賈珂假扮尊使,將他們帶走,一定別有所圖。”當下裝出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笑道“是了,是了上官彩我明知尊使帶著馮三和上官彩去見教主,卻疑心尊使一直沒有走遠,便是因為這件事了。”
那白衫人點了點頭,道“你這幾句話,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只是這件事啊,就像你適才說的那樣,事已至此,多憂無益。云姑娘已經將人帶回來了,咱們能有什么辦法呢”
王憐花嘆了口氣,說道“我就擔心云姑娘一時糊涂,得罪了尊使,害得咱們所有人都丟掉性命,從假鬼變成真鬼。”
那白衫人也嘆了口氣,說道“誰不怕變成真鬼不止你怕,我也怕但但咱們咱們又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