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見王憐花說的半點沒錯,心中大奇,忍不住道“老兄,你怎么知道婉妹是個什么樣的人你跟婉妹認識嗎”
王憐花嗤的一聲笑,懶洋洋地道“用得著跟她認識嗎我聽你說她是為什么闖進我們這里的,就猜到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不說她了,你剛剛說,她聽說喜歡的人被我們抓走,就冒著生命危險潛筋這里。我問你這件事,是誰告訴你們的”
段譽雖不愿出賣別人,畢竟最不擅長撒謊,一時間想不出應該將這件事推到誰的頭上,只得道“是我們在三寺鎮上,聽別人說的。”
王憐花問道“別人是誰鎮上的人,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啊。”然后向后一仰,將手伸進鐵籠之中,停在木婉清的臉頰上方,微微一笑,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你若不老老實實地回答我,那么你妹妹這如花似玉的臉蛋上,可要多上幾樣東西了。”
段譽心道“他用婉妹來威脅我,難道我猜錯了,他對婉妹其實半點情意也沒有還是他這只是在虛張聲勢,嚇唬嚇唬我,其實他舍不得動婉妹一根手指嗯,他連婉妹的臉頰都不敢碰,顯然是對婉妹極為敬重。他對婉妹,既不像綁匪對歹徒那樣兇狠怠慢,也不像色狼對美貌姑娘那樣輕浮隨意,他這分明是把婉妹視為心愛的姑娘,所以對婉妹如此敬重”
段譽哪里知道,王憐花不去碰木婉清的臉頰,只是因為他曾向賈珂發誓,絕不會對別人動手動腳,如今賈珂雖然不在他的身邊,他也不敢違背誓言,當即搖了搖頭,微笑道“你不會的。”
王憐花莫名其妙,想不通段譽這股勇氣是從哪里來的,笑了笑,說道“我不會”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根金針,笑道“你確定”
段譽見針尖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不禁害怕起來,忙道“不確定,不確定老兄,你快把針收起來,我跟你說就是了”
王憐花微笑道“你先跟我說,等你說完了,我再將針收起來。但凡你說了一句假話,我這根金針,可就要扎下去了。”
段譽心道“反正蕭兄和黃老伯如今下落不明,應該是被什么人或者什么鬼抓走了,我便是跟他說了,他也未必能找到他們。
其實倘若他聽完我說的話以后,就去找蕭兄和黃老伯,說不定能將他們救出來。哪怕這位老兄找到他們以后,就要把他們關在這里。可是比之被惡鬼吃掉,還是在鐵籠里生活好上百倍千倍吧如此說來,這倒是一件好事了。”
于是道“好吧,我跟你說,我是聽王兄的朋友和王兄的手下說的。嗯,婉妹喜歡的那個人姓王,我說的王兄,指的就是他。”
王憐花心想“我的朋友我哪來的朋友我的手下我有手下在外面嗎對了,昨天晚上,黃伯流被我派去調查有沒有過往的商人,將自己的行李寄存在鎮上那些客店了,他大概逃過一劫,沒被百鬼窟的人抓住。至于我的朋友,難道是沈璧君她還真是臭美,我什么跟她說,我和她是朋友了”
但隨即想起昨天晚上,沈璧君跳窗離開的傷心模樣,又覺得除非沈璧君非常心黑臉厚,否則決不會再自稱是他的朋友了,但沈璧君是如此心黑臉厚的人嗎
當下“嗯”了一聲,問道“他這個朋友叫什么名字他這個手下又叫什么名字”
段譽道“王兄的朋友姓蕭,名叫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