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見賈珂要買東西,臉上笑容更盛,麻利地取出三只盒子,裝滿杏仁酥,遞給賈珂,又道“公子,你打聽這位梁老爺,是有什么事找他嗎”
賈珂道“也不算大事。我有一個妹子,前段時間和我分開,聽說是去找這位梁老爺,還有我剛剛提到的那十二個人了。如今我妹子音信全無,我找她不到,想著她沒準見過這些人,所以才四處打聽他們的下落。老板,前幾天,是不是也有人來過你這里,向你打聽這十三個人啊”
那老板略一思索,笑道“聽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是十幾天前的事了。我記得那天早上,時候還很早呢,一個老伯,穿著件青色長袍,走進店里,跟我們說了十是了,也是十三個名字,問我們認不認識他們。
那老伯年紀雖大,但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模樣長得好,也很有氣派,我開了這么多年的店,很少見到像他這樣的人,所以對這件事印象挺深的。他本來臉色難看,笑也不笑一下,活像被人搶走了老婆,聽說我認識梁老爺之后,立馬就高興起來了。他問清楚梁老爺住在哪里以后,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可不像公子你這樣有耐心,跟我說了這么多句話。”
賈珂微微一笑,問道“老板喜歡我跟你聊天嗎那我再跟你聊一會兒,好不好老板,梁夫人喜歡你家的杏仁酥,所以三不五時,就派人走上四十余里路,專程來你家買杏仁酥。他們每買一次杏仁酥,都得額外花上不少錢,我想梁家一定家產不少吧。”
他笑起來實在太過好看,那老板只覺自己胸口給一個無形大鐵錘重重地擊了一下,霎時間什么都不記得了,就算賈珂現在要她把所有的家產都交給他,只怕她也會照辦,何況只是回答賈珂幾個問題了
那老板目不轉睛地看著賈珂,明明說的不是什么令人害羞的話題,但她還是不自禁地滿臉紅暈,羞澀道“是啊,他家里的錢可真不少。去年梁夫人過壽,在我們家訂了不少東西,我想著她是我們家的大主顧,她的生辰眼看就要到了,我們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所以我特意做了一些糕點,當天坐車去了清水鎮,將東西送了過去。
我就去過那一次梁家,他們住在一座莊子里,那座莊子看上去十分宏偉,擺設也個頂個的好看。只可惜梁老爺和梁夫人,連一個孩子都沒有,真不知他們百年以后,這些家產要便宜了誰。”
賈珂“哇”的一聲,臉上微有驚嘆之意,說道“這位梁老爺如此有錢,不知是靠什么發的財啊聽起來可真讓人羨慕。”
那老板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若是知道,梁老爺是怎么發財的,哪還會在這里開糕點鋪子呢不過嘛,梁老爺如此有錢,倒也不怎么奇怪,他和梁夫人都會武功,武功好像還挺不錯。這世上有武功的人,總比咱們這些普通百姓容易賺錢,再不濟,還可以劫別人的富,濟自己的貧,想要發財,其實挺容易的,你說是不是”
賈珂哈哈一笑,說道“可不是么,那些把劫富濟貧掛在嘴邊的人,十個人里,就有九個半人,都是主要濟自己的貧,順帶濟一下別人的貧。”提起那三盒杏仁酥,笑道“老板,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說著轉身離去,徑自回了客店。
到得客店,賈珂將這件事告訴小魚兒和張無忌,說道“這梁正道住在四十里外的清水鎮上,咱們今天就過去看看吧。只是那位哥舒姑娘,小魚兒,你要帶著她一起去嗎”
這一上午,哥舒冰都待在房中,沒有出來,張無忌一直她也在這里,這時聽到賈珂的話,忍不住“咦”的一聲,問道“哥舒姑娘是是哥舒冰姑娘嗎”
小魚兒大為好奇,問道“怎么你認識她嗎”
張無忌一聽到“哥舒冰”這個名字,便想起今天早上,那位山神聽說他和趙敏的事以后,跟他說,他若要放下趙敏,不如去附近的鎮上,找一位名叫哥舒冰的姑娘這件事,不由臉上一紅,說道“不認識,不認識,我只是聽人提過她。”
小魚兒更加好奇,問道“真的嗎是誰跟你提起她的她先前還跟我說,她跟著她哥哥長大,除了她哥哥以外,這世上再沒人知道她的名字了。原來除了她哥哥以外,還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嘛。”
話音剛落,忽聽得輕輕一聲咳嗽。
小魚兒循聲看去,就見賈珂向他眨了眨眼睛,臉上的神色十分無辜。
換作旁人,定會被賈珂這無辜的神色唬住,認為賈珂剛剛只是嗓子難受,所以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眼睛難受,所以輕輕地眨了幾下眼睛。但小魚兒本就是一個裝腔作勢的高手,對賈珂更是十分了解,與賈珂目光相觸,便猜到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魚兒哭笑不得,心想“你不早點將這件事告訴我,害得我差點把你的臺子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