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冰竟沒有聽清,問道“公子叫張什么我沒有聽清。”
小魚兒笑嘻嘻地道“他叫張無忌。”
張無忌的耳朵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小魚兒口中說了出來,眼睛看到小魚兒笑著瞧向自己,眼中頗有打趣之意,臉上更加紅了。
哥舒冰心下奇怪,暗道“我不過是問他,他叫什么名字,他臉紅什么”面上自然而然地露出困惑的神色,向張無忌看了兩眼,然后笑道“我看公子攜帶一柄佩劍,不知公子是哪一派的高徒”
張無忌雖然沒什么江湖驚艷,但這種問題,他早已不知聽過多少遍,耳朵都要聽得起老繭了,說道“高徒可不敢當,在下是武當派弟子。”
哥舒冰微笑道“啊,我記起來了。張公子是武當派的張五俠和天鷹教的殷堂主的孩子吧,我從前聽我哥哥提起過令尊令堂。”
張無忌又驚又喜,問道“真的嗎不知令兄當時是怎么說的”
哥舒冰想了一會兒,輕輕地嘆了口氣,似是現在才想起來,當時逍遙侯說的話,說道“我哥哥有很多手下,他們都被我哥哥抓住了把柄,我哥哥用把柄要挾他們,聽從自己號令,否則把柄泄露出去,他們可要聲名掃地了。我哥哥也只對這些有把柄的人感興趣,他平時提到的那些人,大多都是被我哥哥抓到把柄的人,令尊令堂,也是這樣。張公子,你還想聽嗎”
小魚兒向哥舒冰瞧了一眼,尋思“哥舒天手里有張翠山和殷素素的把柄,有很多很多人的把柄,不知有沒有移花宮的把柄不過那兩位移花宮主,已經失蹤兩年有余,說不定早已死的不能再死,就算我知道她們的把柄,也派不上用場了。”
張無忌怔了一怔,心想“我爹爹媽媽會有什么把柄”把柄之所以成為把柄,一是因為它的威力實在太大,二是因為這件事幾乎沒人知道,一個把柄越是隱秘,知道的人越少,越有分量。
張無忌雖不認為父母會做過什么不好的事情,以致于留下的把柄,連遠在西域的逍遙侯都知道,但身為子女,自當維護父母的顏面,尤其他的父母已經過世了,他更不能讓他人詆毀父母的名譽,心想“等到了清水鎮,我私下里找這位哥舒姑娘問個明白好了。
倘若這把柄是假的,我務須為爹爹媽媽澄清此事,不叫別人再用子虛烏有的事情冤枉他們。倘若這把柄是真的,我定當找出受害者,設法彌補我爹爹媽媽當年的過錯。”當下搖了搖頭,說道“多謝姑娘,我不想聽了。”
哥舒冰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人已經不在了,聽這些事情,確實沒什么用處,不過徒增感傷罷了,張公子不聽也好。”
這時賈珂付完費用,走了過來,將小魚兒扶進車里,賈珂三人也都坐進車里,還是那車夫趕車,縱馬疾馳,向清水鎮趕去。
那車夫從前去過清水鎮,雖沒聽過梁正道這個名字,但他幾次趕車經過梁家莊的門口,對那座氣派宏偉的莊園記憶猶新,明明很久沒來,仍然記得梁家莊所在。
他們來到清水鎮時已是下午,賈珂見到清水鎮了,便掀開車帷,坐到那車夫身旁,細細打量沿途的景物。
那車夫只道賈珂是急著去梁家莊,在車里坐的很不耐煩,這才出來透透氣,伸手指向左前方,說道“再有幾里路,就到梁家莊了。”
行不到一里,忽見左前方濃煙滾滾,火光沖天,顯是什么地方著了火。
那車夫“啊”的一聲,失聲叫道“那火那火燒著的地方,是梁家莊啊”
賈珂臉色一變,心想“我們剛來清水鎮,梁家莊就著了火天下間哪有這么巧的事情”揭開車帷,說道“無忌,你在車里照看一下,我先去梁家看看。”便即放下車帷,展開輕身功夫,躍下馬車,急奔向梁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