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大聲道“錢三你這狗奴才在哪里還不把張無忌抬過來掌門人要見他,你這個狗奴才聽到了沒有”
錢三早就侯在殿外,聽到朱九真這句話,連忙抬起那只大鐵籠,快步走進含光殿,將大鐵籠放在地上。
朱長齡向大鐵籠里瞧了一眼,見一個青年蜷縮在鐵籠里面,明明臉色鐵青,渾身發抖,頭上身上都蓋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卻在呼呼大睡,一時半會兒,似乎醒不過來,不由皺起眉頭,問道“這人是誰怎么得罪你了你干嗎要這樣折磨人家”然后看向錢三,說道“還不快把鐵籠打開他身上蓋著這么厚的雪,一定凍壞了”
錢三連忙取出鑰匙,打開鐵籠的門。
朱九真道“爹爹,這小子得罪的人,不是我,是你”
朱長齡道“胡說我從沒見過他,他如何得罪于我”
朱九真這時又委屈,又憤恨,一心只想讓朱長齡知道這件事是他做錯了,也顧不上什么事情能在人前說,什么事情不能在人前說了。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張無忌,心中充滿了大仇得報的快慰,大聲道“他叫張無忌,是張翠山和殷素素的兒子,爹爹,你從前不一直想要找他報仇嗎今天一早,我在山下遇到他,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世以后,就設法將他捉住,然后馬不停蹄地趕回家來,想要把他送給你,這樣你就可以拿他報仇雪恨了。我這樣將你的事放在心上,沒想到你卻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我,難道我不應該孝順”
朱長齡越聽眉頭越皺,這時忍無可忍,又反手啪的一掌,打了朱九真一個耳光。
這一個耳光,比上一個耳光還要重上許多,朱九真一怔之下,大哭道“我究竟做錯了什么你干嗎又打我”
朱長齡厲聲喝道“我和殷素素之間有什么仇怨,那都是我們的事情,和殷素素的兒子有什么關系誰叫你抓來她的兒子為我報仇了他直到現在都昏迷不醒,你是給他下迷藥了,是不是
我朱家世世代代都是名門正派的俠士,從來不碰毒藥,即使是暗器,也從不喂毒,你是從哪里學來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的
我手把手教你武功,是要你遇敵之時,能用武功堂堂正正地擊敗敵人,保護自己,你放著武功不用,卻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人
這件事日后傳將出去,江湖上的好漢,人人都會說我驚天一筆朱長齡是個愛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人的卑鄙無恥之徒,否則我女兒是跟誰學會的這等本事你問我干嗎又打你哼我今天不打死你這丫頭,我朱長齡還有顏面面對武林同道嗎”
朱九真嚇得不能自已,雙腿一彎,跪在地上,顫聲道“爹爹,孩兒知道錯了,日后孩兒再也不會這樣做了爹爹,你饒過我吧爹爹,你饒過我吧”
朱長齡卻不說話,掃視半圈,找不到一個趁手的武器,索性抓起一把椅子,卸下一根椅子腿,然后來到朱九真面前。
朱九真見朱長齡拿著椅子腿,怒氣沖沖地瞪著自己,嚇得渾身發軟,癱倒在地,一時竟忘了自己可以逃跑,只是顫聲道“爹爹爹,你要干嗎啊”
朱長齡揚起椅子腿,啪的一聲,打在朱九真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