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綠衣少女哼了一聲,說道“咱倆離得這樣近,我說的話,你還聽不清楚,要你何用這次聽仔細了我要你把衣服脫下來”
朱長齡干笑道“小姐要我脫衣服做什么”
那綠衣少女臉一沉,露出不悅之色,說道“你剛剛不是說,你要向效忠,聽我號令嗎怎么轉眼之間,你就把自己說過的話,忘得干干凈凈了還問我為何要這樣吩咐你喂,你是想亂箭穿心而死嗎”
她這一生氣,朱長齡登時心生怯意,忙道“小姐多慮了,屬下怎會把自己說過的話,忘得干干凈凈呢屬下只是有些好奇罷了,既然小姐不喜歡屬下問東問西,從而今后,屬下一句話也不會問了。”
他說完這話,將自己的貂皮披風脫了下來,掃了一眼,沒找到放衣服的地方,于是搭在一個弟子的肩上,然后向那綠衣少女看去,顯是在說,我已經把披風脫下來了,這下你應該滿意了吧
哪知那綠衣少女道“繼續脫我還沒讓你停下來呢”
朱長齡無奈,又脫下自己的棉襖,放到另一個弟子的肩頭,然后看向那綠衣少女。
那綠衣少女回望著他,問道“你看我做什么”
朱長齡干笑道“小姐,我再脫,就只能脫里衣和褲子了。畢竟男女有別,我在小姐面前脫這幾件衣服,只怕有些不雅吧。”
那綠衣少女噗嗤一笑,說道“什么雅不雅的我要你脫衣服,你只須聽從,管這件事有什么影響呢。我都不在意,你啰嗦什么”
朱長齡不敢違拗,脫下了棉褲,又放到一個弟子的肩頭,見那綠衣少女還沒出聲阻止,只得解開扣子,將上身的里衣也脫了下來。
他武功雖然不錯,畢竟沒有到達寒暑不侵的境界,這時光著膀子,站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只覺一層層小冰粒子貼在身上,冷到了骨頭縫里,不禁打了好幾個寒噤。然后去脫褲子,手指還沒碰到褲子,就聽那綠衣少女道“好啦,你不用脫了。”
朱長齡聽到這話,又驚又喜,連忙收回了手,雙臂環抱上身,以期驅散些許寒意。
那綠衣少女看向那幾個弟子,說道“你們把他倆搬進牢房吧。牢房里陰暗濕冷,他倆住在這里,只怕會凍出病來。你們先把朱長齡貢獻的這幾件衣服,在牢房里鋪好,再把他倆搬進去。”
朱長齡是朱家門的掌門,身上的衣物,自然無一是凡品。
她這句話一出,朱長齡神色一僵,臉色十分難看,那幾個弟子也都心下惴惴,偷眼去看朱長齡。
朱長齡定了定神,心想“不過幾件衣服,她既然喜歡,我給她也算不得什么。反正衣服已經給她拿走了,她用衣服去做什么,都和我毫無關系,我又何必為了幾件衣服,就惹她不高興”當下向那幾個弟子瞪了一眼,哈哈笑道“我這幾件衣服在小姐手上發揮作用,真是它們的榮幸”
那幾個弟子知道朱長齡是警告他們,不要在這里猶猶豫豫,趕快聽從那綠衣少女的吩咐,當即走進地牢,將朱長齡這幾件衣服鋪在地上,然后將賈珂和張無忌依次放到衣服之上。
那綠衣少女向朱長齡道“把鑰匙給我,你們上去吧,這里沒有你們的事了,我要在這里跟他們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