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又驚愕,又迷茫,又莫名其妙,心想“誰不脫衣服”隨即想起來,這間牢房里,除了賈珂以外,還關著一個人呢。他們心中的痛苦又深了一層,暗道“原來這家伙還要叫上侄子一起玩”
賈珂說完這話,便即想起,他擔心張無忌演技不好,可能會在這兩人面前露出馬腳,因此一直沒有解開張無忌的穴道,笑道“不好意思,忘記給你解開穴道了”說著俯下身去,解開張無忌身上的穴道。
張無忌坐起身來,見這兩人穿著內衣,站在面前,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眼光中流露出厭惡、憎恨、恐懼、痛苦等神色,仿佛自己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害蟲似的,不由老大納悶,心想他們不怒視將他們制住的小叔叔,卻怒視剛剛恢復自由,什么事都沒來得及做的自己,這可真是奇怪一面向這兩人嘻嘻一笑,一面去脫自己的衣服。
這兩人本就疑心張無忌是要和賈珂一起找他們泄火,這時看見張無忌對他們嘻嘻一笑,只覺張無忌臉上的笑容,簡直比田伯光采花時的淫笑還要淫蕩。
他們不由心頭一顫,均想“這個張無忌,只怕是個精通采花邪術的色魔,不知有多少青年女子不,青年男子的清白,都毀在了他的手上。看他臉上的笑容,只有那種身經百戰的色魔,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來”
他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凄苦,一時之間,他們對張無忌的恐懼,倒比對賈珂的恐懼還要多上幾分。
幸而沒過一會兒,賈珂和張無忌就脫下衣服,換上了他們的衣服。然后張無忌將他和賈珂的衣服,給這兩人穿上,賈珂則從懷中取出易容用的膏脂墨筆和鏡子,涂在他和張無忌的臉上,扮成這兩人的模樣。做完這些,賈珂將這兩人放在床上,在他們臉上一陣忙碌,將他們扮成了他和張無忌的模樣。
事已至此,這兩人終于明白賈珂為何要脫他們的衣服了。雖然他們被賈珂點住了穴道,代替賈珂二人,留在了地牢里,但眼見賈珂和張無忌將鐵門鎖上,一前一后離開地牢,想到自己留住了清白,心中竟然說不出的慶幸。
張無忌知道的事情,其實一點都不比其他人多,他只知道這一切似乎都是賈珂的計劃,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個自稱哥舒冰的綠衣少女到底是誰,和賈珂是什么關系,他可就想不明白了。便是如此,離開后院以后,他見四下無人,便迫不及待地向賈珂詢問此事。
賈珂停下腳步,向張無忌一笑,說道“你這幾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在這里專心致志地假扮朱家門的弟子就是了。我若有事要你幫忙,自會過去找你。”
張無忌向來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絕非撒謊做戲的好手,說道“這里都是成星書的同門,我在他們面前假扮成星書,只怕很快就會露餡了。”
賈珂笑道“這有什么難的我教你個乖,一會兒你回到房間,在自己臉上身上點上幾大片密密麻麻的小紅點,然后閉門裝病。
若是有人過來問你,你是怎么得的病,你就裝出一副懊悔的模樣,遲疑許久,告訴他們,你覺得賈珂懷里一定有什么稀罕玩意,所以你收拾牢房的時候,趁機將手伸入他的懷中,想要把他懷里的東西通通拿出來。
誰想你一件東西還沒來得及拿出來,手指就被賈珂藏在懷里的毒針扎破了。幸而他跟你說了,這種毒針不會要你性命,只是要你吃點苦頭,所以你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聽說要過上三四天,這些紅疹才會下去,所以這幾天,你實在無顏出門見人。我想他們知道以后,都不會過來打擾你了。”
張無忌見賈珂頃刻之間,就想出這樣一個既能避開眾人,又不會惹人生疑的法子,不禁對賈珂更加佩服,點了點頭,笑道“我一會兒就去點這些小紅點。小叔叔,你接下來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