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滿臉通紅,正要說話,忽聽得門外一個男子柔聲道“飛飛,本王聽人說,你抓到王憐花了你可真是能干本王剛剛在打坐練功,來遲了一會兒,你沒有生本王的氣吧”說話之間,這人已推門走了進來。
王憐花一怔,雖然聽出這是柴玉關的聲音,但又覺得不敢置信,柴玉關怎會用這般溫柔的聲音說話
賈珂見王憐花坐著不動,提醒道“憐花,柴玉關過來了。”
王憐花定了定神,向賈珂一笑,先將賈珂放倒在床,然后整理了一下頭發,也不挪動位置,直接將羅帳掀開一條細縫,探頭向往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紫色常服的男子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臉色憔悴,身形消瘦,臉上現出狂喜的神色,正是柴玉關。一個美少年走在柴玉關身邊,伸手扶著他,顯然是柴玉關的急風騎士。
王憐花見柴玉關與上次分手時相比,足足消瘦了一圈,心中有些快意,又有些酸澀,面上卻不顯露半分,只是微微含笑,望著柴玉關。
柴玉關練完功后,聽說白飛飛已經抓住王憐花了,不由欣喜若狂,連衣服也來不及換掉,就興沖沖地讓急風第二十七騎士扶自己過來。哪知他走進臥室,沒有看見白飛飛,卻一眼就看見王憐花坐在羅帳后面,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他登時驚出一層冷汗,停下了腳步,問道“你怎會在她的床上她呢”
賈珂聽到這話,忍不住嘿嘿一笑,心想“你只看到他坐在白飛飛的床上就這般驚訝了其實這個小色鬼,不僅正坐在白飛飛的床上和你說話,而且和你說話的時候,還在沒羞沒臊地幫我驅毒呢。”
王憐花聽柴玉關第一句話竟是關心白飛飛的下落,一怔之下,不由笑道“柴玉關,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關心別人呢”
賈珂聽到這話,不禁心生憐惜,只想將王憐花抱在懷中,他若是心里不好受了,也可以從自己身上得到慰藉。可惜眼下他實在沒有坐起來的力氣,只能顫顫巍巍地舉起右手,搭在王憐花的腿上。
王憐花以為賈珂有事找他,縮回羅帳之中,側頭向賈珂看去,見賈珂靜靜地望著他,眼中滿是愛憐的神色,不禁心中又澀又甜,向賈珂一笑。
柴玉關近來飽受生死符折磨,早已對王憐花恨之入骨,每次生死符催命來的時候,他都只能靠自己生吃了王憐花的肉,生飲了王憐花的血的幻想來減輕痛楚。適才乍見王憐花好端端地坐在前面,他費了好大的力氣克制自己,才沒有直接撲上去和王憐花拼命的。
這時聽到王憐花對自己冷嘲熱諷,柴玉關一股怒火直涌上來,便想大罵王憐花幾句,隨即想到自己中的毒還要仰仗王憐花幫他醫治,只得深吸一口氣,強自忍住怒火,皮笑肉不笑地道“本王關心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安危,有什么奇怪的難道你還要本王為你母親守節不成
縱使你有這等閑情逸致,也該去找你的親生父親,要他為你母親守節才是,你要本王這個喜當爹的可憐蟲這么做,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這幾句話一說完,柴玉關就有些累了,拍了拍急風第二十七騎士的手,示意他扶自己去椅上休息。哪知這個素來知情識趣的第二十七騎士,這次竟像傻了似的,呆在原地,一點反應也沒有。
柴玉關皺了皺眉,側頭向第二十七騎士看去,只見第二十七騎士向羅帳怒目瞪視,竟似想將坐在羅帳里面的王憐花生吞活剝了。
柴玉關心想“這小子見王憐花對本王不敬,就氣成這樣,他對本王倒是忠心。”言念及此,舒展了眉頭,吩咐道“扶本王去椅子上坐會兒。”
第二十七騎士這才回過神來,扶著柴玉關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站在柴玉關的身后,恨恨地瞪著羅帳,臉上露出又怨懟、又著急的神色。
賈珂聽到柴玉關的話,吃了一驚,無聲地問王憐花“他怎么說要你去找你的親生父親”
王憐花笑了笑,無聲地道“我騙他的”
賈珂不禁一笑,無聲地道“你媽要是聽到這話,定會氣得想要把你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