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及此,看向坐在身旁的幾個魔教弟子,低聲問道“女菩薩呢玉無缺呢我怎么也沒看見他倆”
那幾個魔教弟子臉上露出詫異之色,說道“回稟極樂王,女菩薩和尊使現在應該還在山上吧。”
天吃星道“胡說八道我就從山上趕過來的,能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山上嗎女菩薩是昨天晚上下的山,玉無缺是今天早上下的山,就比我早了一步,他們怎么會在山上你們一直沒有看見他們”
一個魔教弟子道“女菩薩昨天晚上確實下來了一趟,但她只在宅子里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之后去了哪里,再沒人知道。快活王昨天晚上找不到女菩薩,還說她可能回山上去了。”
天吃星哼了一聲,說道“昨天晚上風雪好大,女菩薩便是想要上山,也走不到山頂。何況昨天晚上,她之所以下山,就是擔心山下只有快活王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就到山下幫快活王一把,豈會撇下快活王,自己回到山頂”
就在同時,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柴玉關這樣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無聲無息地失蹤你們不會想要告訴我,你們都不知道柴玉關是什么時候離開的,現在在哪里吧”
王憐花等待片刻,見沒人回答,淡淡地道“柴玉關可不是隨便找了一片空地,用衣袖一掃地上積雪,就在這片空地上住了下來。他和他的親信,還有他的女人,住在不遠處的一座宅子里,這件事,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哼,其他人可能不知道,柴玉關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守在那座宅子附近的人,豈會不知道”
他的目光向眾人一掃,然后抬頭望天,神色倨傲,淡淡地道“我已經認出三個守在那座宅子外面的人了,你們是自己乖乖走出來,還是要我將你們揪出來”
西方魔教教眾本以為王憐花是剛剛過來,哪想得到他竟會知道這么多事,登時群相聳動。又因王憐花先向眾人掃了一眼,然后望向天空,誰也不看,守在宅子外面的那些弟子,人人疑心王憐花說的是自己,皆是臉色微變,略一遲疑,終究心里害怕,站了出來。
那些站出來的弟子,見其余諸人也都站了出來,不由對望一眼,臉上滿是苦笑。
其實此刻四面八方到處都是人,這些弟子又毫不起眼,王憐花記性再好,也沒能從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們。
王憐花之所以說自己已經找到其中三人,就是為了哄得他們以為,自己已經發現他們了,之所以說到這里,就抬頭望天,也是因為他不知道,這些人究竟站在哪里,望向哪個方向都可能出錯,倒不如望向天空,顯得他對此事胸有成竹。
王憐花見這些人給自己一句話就騙了出來,心下得意,面上卻不動聲色,仍然兩眼望天,淡淡地道“嘿,你們總算肯出來了。說說吧,柴玉關去哪里了”說著眼角余光一掃眾人,見其中幾人相貌熟悉,他昨天在那座宅子外面見過,便收回余光。
其中一個魔教弟子說道“回稟王公子,不是我們想要隱瞞,而是我們也不知道,快活王現在身在何處。其實今天一早,快活王就出去了,他到底去了哪里,他沒跟我們說,我們也不敢問。我們剛剛和這些中原來的”
“雜種”二字已到嘴邊,尚未出口,那弟子突然想起王憐花已將這些中原高手收入麾下,自己若是對他們出言不遜,那就是駁了王憐花的面子,連忙改口,說道“雜名門正派交手,都在盼著快活王能夠盡快回來,倘若我們知道快活王現在身在何處,早就派人過去找他了。”
那弟子反應雖快,但“雜種”二字已到嘴邊,到底還是說出了半個音來。
中原群豪聽到“雜名門正派”這五字,豈會不知那弟子真正想要說的是什么,登時怒氣勃發,若非王憐花就在面前,他們早就撲上去給那弟子好看了。
中原群豪礙著王憐花的面子,不好出手打人,也不好高聲咒罵,只得臉色鐵青,向那弟子怒目而視。千百道目光一齊落在那弟子的臉上,那弟子不由心生怯意,縮了縮脖子。西方魔教眾人見那弟子受了欺負,連忙幫那弟子回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