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乍見王憐花,心中又驚又喜,又悲又苦,無論王憐花走到哪里,她的眼光就跟到哪里,沒有一刻離開過,見王憐花要來這里,自是說什么都要跟著一起過來。
段譽聽說王憐花要去當武林至尊,一來覺得這件事新鮮有趣,很想跟著過來湊湊熱鬧,二來見木婉清決意跟著王憐花行動,他知道木婉清性子偏激執拗,又對王憐花十分癡心,擔心會發生什么意外,不敢放任木婉清自己過來,于是跟著一起過來了。
鮮于通見段譽說話之時,眼光時不時向王憐花和那姑娘離開的方向望去,臉上隱隱露出焦慮之色,突然想起適才那個姑娘,和段譽年紀相仿,身形窈窕,容貌極美,心中一動,尋思“難道剛剛那個小妞,竟是段王子的心上人那小妞瞧見王憐花轉身離開,就追著王憐花走了,顯是心中愛極了王憐花,難怪段王子臉色很不好看”
鮮于通年輕之時,曾與胡青牛之妹胡青羊相戀,后來為了得到華山派掌門之位,開始追求華山派掌門的獨生愛女,也就是后來的鮮于夫人。
胡青羊容貌俊秀,性情溫婉,鮮于夫人容貌俏麗,性情高傲,兩女各有各的好,還都對鮮于通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鮮于通雖不好女色,但想到這事,自不免十分得意。
這時鮮于通以為段譽為情所困,心下又得意,又憐憫,又很納悶,尋思“鎮南王可是武林中出了名的風流浪子,據說不論是豆蔻少女,還是半老徐娘,只要見到了他,就沒有不為他著迷的。段王子是鎮南王的親生兒子,竟然沒有繼承鎮南王一半的手段,倒也真是稀奇”
隨即微微一笑,語氣關切,問道“段王子,在下看你頻頻望向王公子離開的方向,莫非那位追著王公子離開的姑娘,其實是你的熟人”
段譽當然不愿讓人知道,他的妹妹木婉清對王憐花情根深種,不能自已,畢竟王憐花早已成婚,木婉清身為大理郡主,癡戀一個已經成婚的男人,這件事若是傳將出去,定會有損他們段家的顏面。
段譽點了點頭,微笑道“不錯。剛剛那位姑娘,是我的好朋友。”
鮮于通心想“他說他和那小妞是好朋友嘿嘿,一個長相出眾的男人,和一個長相出眾的女人,怎么可能做朋友看來我所料不錯,那小妞就是他的心上人我須得以過來人的身份,好好地幫他出謀劃策”
鮮于通一心想要討好段譽,當即拉著段譽,走到一邊,微笑道“段王子,在下若是所料不錯,那位姑娘一定對王公子十分傾心吧。”
段譽嘆了口氣,說道“正是。”隨即覺得有些奇怪,問道“鮮于掌門,你問這個做什么”
鮮于通微微一笑,說道“段王子切勿多心,在下只是見那位姑娘與你關系匪淺,所以冒昧地問了這么一句。”然后臉上露出遲疑之色,說道“段王子,在下還有一句冒昧之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段譽心下好奇,點頭道“鮮于掌門請說。”
鮮于通道“王公子剛剛說過,他是去接賈侯爺。俗語說得好久別勝新婚。他們小兩口許久不見,現在終于見到彼此,十有八九會親熱一番。那位姑娘既然傾心王公子,自然不愿看見王公子和賈侯爺親熱,她現在追著王公子過去,看到王公子和賈侯爺抱在一起親熱的畫面,心里一定十分悲痛”
鮮于通后面那句“說不定會淚如雨下,哭得昏死過去。王公子忙著和賈侯爺親熱,自然沒空搭理她,你不妨現在過去,好好安慰她幾句。她心里正空蕩蕩的,你這時在她身邊,陪伴她,安慰她,沒準就能走進她的心里了”尚未出口,就見段譽臉色大變,說道“不錯,我確實得陪在她身邊,不然不然怕是會出事鮮于掌門,多謝你提醒我,我先走一步”說著拱了拱手,發足疾奔,追了過去。
王憐花走到一間小屋前面,右手一伸,推開屋門,就見賈珂站在屋里,笑吟吟地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