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噗嗤一笑,低聲道“你師父不是跟你說,你和賈珂指腹為婚嗎既然你倆是指腹為婚,那他沒給你準備彩禮或者嫁妝,還有成親的時候要穿的衣服嗎”
玉無缺臉上一紅,說道“這我也不知道。家師就算準備了這些東西,也不會告訴我的。”
小魚兒笑了笑,說道“其實也不用著急,我還想著,咱們這一趟若是能找到燕伯伯,到時燕伯伯就可以作為我的高堂,出席婚禮了。賈珂這個臭不要臉的家伙,先前還跟我說,俗話說長兄如父,到時他這個做哥哥的,可以捧著老爹老媽的牌位,坐在椅子上,代替老爹老媽,受我和蓉兒一拜呢。”
玉無缺聽到這話,以為小魚兒是說,賈珂打算捧著他們父母的牌位,受他和黃蓉一拜,實在太不要臉了,正想點一點頭,就聽到小魚兒忿忿地道“明明我才是哥哥,長兄如父這句話,說的也是我他這個做弟弟的,自稱哥哥已經很不要臉了,居然還想作為哥哥,受我一拜,真是太不要臉了”
玉無缺噗嗤一笑,又感好笑,又很好奇,問道“你怎么知道,你比賈珂大的”
小魚兒理所當然地道“我一看就知道,我是哥哥,賈珂是弟弟。就像我一看你,就知道我是哥哥,你是弟弟一樣。往后我就是大哥,你和賈珂呢,可以爭一下誰是二弟。”
玉無缺突然覺得,雖然小魚兒口口聲聲說賈珂臭不要臉,但在這件事上真正臭不要臉的人,是小魚兒自己才是。或者小魚兒和賈珂都在這件事上很不要臉,所以他們已經做了好幾年兄弟了,卻還是沒有爭出誰才是哥哥來。
玉無缺自小就沒什么像孩童一樣玩耍嬉鬧的機會,年紀不大,就已老成沉穩的和成年人一般。
但這種老成沉穩,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而是外界環境逼迫他這么做的。這時他心情輕松,突然玩心大起,微笑道“好啊,弟弟。”
小魚兒滿臉驚愕地看著玉無缺,他還以為像玉無缺這樣的老實孩子,聽到他這么說,就乖乖去做弟弟了,哪想到玉無缺在這件事上,竟然與他和賈珂一模一樣,都厚著臉皮想做哥哥。
小魚兒鎮定道“別鬧你一看就比我晚出生,怎么可能是我哥哥好了,二弟,快叫哥哥”
玉無缺卻不上當,微微一笑,說道“是嗎可是我怎么覺得,我才是哥哥”
小魚兒一本正經地道“那一定是你的感覺出錯了”
黃藥師和玉無缺輕功雖高,但拖著黃蓉和小魚兒這兩個拖油瓶,速度自不免慢了一些。
過了小半個時辰,四人趕到山腳,再行七八里,就到山下。
按照常理,既然西方魔教和其他門派在山下打架,他們所在的位置,應該已經能夠聽到慘叫聲,咒罵聲,兵刃相接聲了,可是四下里雖然算不上寂靜無聲,但比想象中要安靜很多,陣陣山風吹來,送來的只有鬧哄哄的說話聲。
四人心下奇怪,又行七八里,來到山腳下,就見山下黑壓壓的坐滿了人,中間空出一片空地,將人群分成三伙,三伙涇渭分明,頗有些誰也不搭理誰之態,但還是有一些人在空地上來來往往,從東首走到西首,從西首走到南首,猶如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中來回穿梭。
這哪是朱家門弟子口中的西方魔教和其他門派打了起來,戰況十分激烈,局面十分凄慘該有的情景倒像是有人在廣場上表演歌舞,眾人坐在下面旁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