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給你們一條生路。你們若是現在向我效忠,立誓從今而后,聽我號令,我便饒過你們。否則我的人將山下團團圍住,一會兒大軍壓境,你們一個也別想逃脫。”
那弟子聽到哥舒冰往后再也不會出現了,忍不住“啊”的一聲,驚呼出來;聽到朱長齡和武烈都已經死了,又忍不住“啊”了一聲。后來聽到賈珂說會不會放過他們,又“啊”了一聲,臉色變得無比慘白。
最后聽到賈珂說可以放過他們,他自覺跟著賈珂和跟著哥舒冰沒什么區別,登時欣喜若狂,說道“是是是,賈侯爺,我謝邦楚,從今而后,就效忠于你了。”
賈珂哈哈一笑,說道“很好謝邦楚,你現在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同門師兄弟們吧。我手里有你們朱家門的名冊,你們的名字,都在這本名冊上。哪個不愿意向我效忠,你記下他的名字,然后告訴我,我自有法子對付他們。但若愿意效忠我的人,不愿效忠我的人,加起來和名冊對不上,那我可就要拿你是問了”
謝邦楚不敢不答應,說了一聲“是”,領命而去。
玉無缺見賈珂三言兩語,便將朱家門收入囊中,雖知賈珂這么做,最大的憑仗就是他說山下的人已將巖雀峰團團圍住,朱家門的弟子,如今已是插翅難逃,若想活命,就得歸順于他,但看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想出來,能不能做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師父從沒教過他這些玩弄人心的手段,他從小到大,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練好武功。
這些手段,師父曾經教過師兄,但師兄天資不足,連師父的半分本領也學不會,久而久之,師父漸漸心灰意冷,連師兄也不教了。
玉無缺心中突然生出一中很奇怪的感覺,尋思“他可真像我師父。”
賈珂本沒打算再回巖雀峰,他的行李都給小魚兒了。
賈珂和王憐花去了小魚兒的房間,他的行李早已打包好了,如今就堆在臥室的角落。
賈珂先取來王憐花的銅人,放進自己懷里,然后曲指去敲小魚兒的額頭,說道“臭小子,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幫我收好這兩個銅人嗎你怎么讓蓉兒拿去了”
小魚兒捂著額頭,說道“你打哪不好,打我額頭,若是我的額頭給你打腫了,我豈不是變成大頭魚了”隨即摸了摸腦袋,滿臉迷茫之色,說道“有嗎我不知道啊我就把盒子放我屋里了,可沒有拿給她啊一定是她昨天在我屋里玩,自己翻出來的真是太過分了,我這就去教訓她一下”說著拔腿欲走。
賈珂抓住小魚兒的衣領,呵呵一笑,說道“你急什么啊一會兒又不是見不到蓉兒,用得著現在去見蓉兒嗎”
小魚兒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俗話說新婚夫婦,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和蓉兒剛剛成親,可不是急著見面嘛”然后瞥了王憐花一眼,說道“要是她和我成親沒幾個月,就丟下我自己跑了,那我才要哭去呢”
王憐花只當聽不懂小魚兒話語中的意有所指,微笑道“你真會因為這件事哭啊好極了我一會兒就點住蓉兒的穴道,把她送回中原。看你到時見不到她,會不會哇哇大哭。”
小魚兒嘆了口氣,說道“我這人最不喜歡哭了,到時我大概不會哇哇大哭,只會借酒消愁,說不定酒越喝越多,然后眼淚就和瀑布一樣,嘩啦啦地流下來了。”
王憐花去看賈珂,笑道“賈珂,你當時哭了啊”
賈珂見王憐花滿臉笑容,真想揍王憐花一頓,就揍屁股,狠狠地揍上三四十下,看他挨完揍以后,還會不會這么沒心沒肺,笑道“你當時又不在我面前,我哭給誰看啊”
王憐花揚起下頦,指了指小魚兒,說道“哭給你的好兄弟看啊你不還說,你要跟他殉情嗎”
小魚兒大驚,后退一步,說道“賈珂,我跟你有什么情好殉的”
賈珂沒有回答,向王憐花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