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噗嗤一笑,說道“好吧,我雖然是在說愛稱,但你說我在罵你,那我就在罵你吧但你不是說,你對我罵不還口嗎你剛剛在做什么我鼻子上可還有你留下的罪證呢”
王憐花嘿嘿一笑,說道“賈珂,這都怪你都是你總是言而無信,睜眼說瞎話,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賈珂者賈珂,就變得和你一樣言而無信,睜眼說瞎話了”
賈珂一笑,說道“既然我有這么大的本事,那王公子就再像我一點,把我的兄弟,當成自己的兄弟吧。”
王憐花聽到這話,笑容一淡,宛若被風吹散的花瓣,不置可否地將下頦抵在賈珂的肩頭。
賈珂將王憐花緊緊摟住,柔聲道“我不是要你對他們多好,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直這么寂寞孤單。你總覺得他們只是我的家人,他們對你好,只是因為咱倆是一體的。其實他們對你好,不僅是因為我,更是因為你自己。他們早就已經把你當成自己人了。
什么叫自己人呢就是做錯了事,該批評就批評,不會留什么情面,但是出了什么事,第一個沖上來護著你的人,還是他們。就說那天你在破廟里,被你媽當擋箭牌這件事,我跟你保證,榮國府的人,十個人里面,得有八九個人,會做出和你媽一樣的選擇,但是之春、小魚兒、蓉兒和老黃一定不會這么做。”
其實他知道玉無缺也不會這么做,但他畢竟剛認識玉無缺,為了增加自己這一番話的可信度,便沒有提到玉無缺。
王憐花沉默片刻,忽然一笑,說道“賈珂,我還是覺得你跟我說了這么多句話,只是為了阻止我去做紅燒魚。”
賈珂看出王憐花的口是心非,笑道“你若是會做紅燒魚,剛剛就跟小魚兒翻臉了。你不會舍得讓我傷心,讓我為難的。”
王憐花看著賈珂,目光流轉,卻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突然一笑,說道“咱們說了這么多遍紅燒魚,我還真的想吃魚了。咱們中午就吃紅燒魚吧。”
巖雀峰頂上還有不少昨晚留宿在此的江湖門派,謝邦楚將賈珂的話告訴同門師兄弟,事態緊急,大伙兒奔走相告,很快將這件事傳遍了整個朱家門,這些江湖門派,自然也已聽說了這件事。
哥舒冰已經死了。
賈珂已經回來了。
眾人自知他們過來參加的這場英雄大會,一是為了商討屠龍刀的歸屬,二是為了欣賞哥舒冰手刃賈珂的盛況,雖然大伙兒幾乎都是為了屠龍刀來的,但誰知賈珂會不會為此怪罪他們
如今哥舒冰已經死了,朱長齡和武烈也已經死了,可以幫他們承受賈珂怒火的人,都已經死了,賈珂若要怪罪他們,他們誰也逃不過去。
而且賈珂言語之中,還提到了大軍壓境,人人都以為衛國的軍隊如今已經將山下團團圍住,就像從前衛國圍剿明教一樣,那些從中原遠道而來的門派,其實不是為了屠龍刀來的,他們是過來配合衛隊剿滅某個西域門派的。
陽頂天在世之時,明教在西域是何等的不可一世,這些西域的各門各派自然比誰都清楚,后來陽頂天在密道中暴斃,明教四分五裂,明教光明左使、四王、五散人各自為王,都在江湖上闖下了不小的威名。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衛隊和中原諸派不遠萬里,趕到西域剿滅明教,不可一世的明教,自此灰飛煙滅。這件事留給西域諸派的陰影,不可謂不深。
這時聽說衛隊和中原諸派就在山下,而衛國的大官,如今就在山上,人人心中懷著極大的恐懼,紛紛決定出去參拜賈珂,向賈珂求饒賠罪。
但大伙兒找來找去,竟無一人找到賈珂,仿佛賈珂已經下山了似的。
可是尊使和小魚兒都在山上,屠龍刀也在山上,賈珂怎會下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