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一笑,問道“你真不練啦”
王憐花連連點頭,滿臉嫌惡之色,說道“老子就算一點武功也不會,也不要變成第二個春笙。”
賈珂嘿嘿一笑,說道“早知道這句話這么管用,我一早就跟你說了,干嗎還要浪費這么多口舌啊。”
王憐花哼了一聲,說道“還跟我生氣,說要和我分手。”
賈珂嘆了口氣,將辟邪劍譜扔到幾上,說道“你若是練成了辟邪劍譜,就不是王憐花了,相當于你殺死了我的小豬相公,我只愛我的小豬相公,不愛別人,當然要和你分手了。”
王憐花氣哼哼地道“小豬相公賈珂,敢情你剛剛叫了我那么多聲相公,都是在叫我小豬相公呢”
賈珂嘿嘿一笑,說道“你本來是我的小豬大王,非要我叫你相公,那我當然要叫你小豬相公啦。小豬相公,張開嘴啊,你兩排牙齒咬得這么緊,我怎么親你啊”
這一夜很快過去,次晨眾人繼續趕路。
賈珂和王憐花在車里相擁補覺,睡了一會兒,吃了點點心,繼續研究辟邪劍譜。
這辟邪劍譜還是昨晚的辟邪劍譜,但兩人的心境,卻和昨晚大不相同。
賈珂雖得王憐花保證,終究對王憐花不太放心,一顆心有一半在王憐花身上,生怕一個不小心,沒看住王憐花,王憐花就拿起刀子,對著自己砍上一刀。
他越擔心王憐花會抵擋不住誘惑,便越覺得辟邪劍譜面目可憎,辟邪劍譜對他的魔力自然大大削弱。
王憐花對賈珂的目光當然不會無知無覺,每當賈珂向他投來關切的目光,他的臉上都會露出純潔無辜的表情,以示自己正在心無雜念地研究辟邪劍譜,絕沒有動任何歪念頭,壞心思。
賈珂時不時就會看王憐花一眼,王憐花對此倒是甘之如飴,一點也不厭煩,但另一件事可就沒有這么愉快了。
自從昨晚賈珂跟王憐花說,他練了辟邪劍譜以后,就會變成第二個春笙,他今天一看到辟邪劍譜,春笙那張濃妝艷抹的臉就會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練辟邪劍譜了。
即使辟邪劍譜比現在神妙十倍,他也不想練了。
他甚至連研究都不想研究了。
可是為了對付西方魔教可能存在的練過葵花寶典的人,他還必須沉下心來,仔細研究辟邪劍譜,即使想不出如何把“揮劍自宮”改成“無需自宮”,也得努力想出應對之法來。
這可真令他痛苦。
但他絕不是現在最痛苦的人。
李莫愁覺得這世上再不會有比自己更不幸,更可悲的人了。
她坐在一張紅木雕花椅上,咬著牙齒,死死地直視前方,兩行眼淚自她的眼中流了下來,一滴滴落入她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