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只道賈珂是在稱贊他劍法漂亮,得意道“這是當然的了。你家相公平素雖然不喜歡用劍,但也練過不少劍法。只要找到法子,代替內丹和燥藥的效用,區區辟邪劍法,對你家相公而言,自是小菜一碟。”
賈珂笑著點頭,牽著王憐花的手,帶他回到羅帳。
王憐花放松下來,青白的臉色登時恢復常態。
賈珂拿來被子,給他蓋上,然后給他倒了一大碗酒,笑道“暖暖身子。”
王憐花靠在賈珂懷里,懶洋洋地喝起酒來。
賈珂倒的是高粱酒,酒性極烈,王憐花一碗下肚,腹中如有一團烈火熊熊燒了起來,身子也暖和起來。
王憐花將酒碗遞給賈珂,說道“你也來一口。”
賈珂就著王憐花的手,喝了一口酒,然后笑道“憐花,其實我剛剛說漂亮得不得了,說的不是辟邪劍法,而是使辟邪劍法的人。”低下頭去,咬了王憐花的耳朵一口,說道“你剛剛真的太漂亮了,簡直像是一個在月下舞劍的妖精。”
王憐花將酒碗放到旁邊,回身抱住賈珂,笑道“難怪我剛剛就覺得你看我看呆了眼。我還以為你是在驚訝這辟邪劍法的威力,沒想到你真是在看我啊。但是,賈珂,你不應該說本公子英俊得不得了嗎漂亮得不得了,這一聽就是形容女人的,哪里能描繪出公子爺的半分風采來”
賈珂想了一會兒,微笑道“可能因為這葵花寶典是一個太監創出的武功,而且照著葵花寶典上所載的內容,自宮,服藥,按部就班地修煉葵花寶典,就會心性大變,最后只恨自己不是女兒身。
所以你剛剛使的辟邪劍法,不僅身法快如鬼魅,姿勢與尋常劍法相比,也多了幾分難以形容的清雅之姿,縹緲之形,乍一看去,宛如不是塵世中人。你剛剛的模樣,確實不能用英俊來形容,只能用漂亮來形容。”
王憐花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沉默片刻,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剛剛不像是男人在練劍,倒像是女人在練劍”
賈珂笑道“怎么會呢你剛剛既不像是男人,也不像是女人,簡直不像人。你像是桃花化成的妖精,踏雪而來的仙人,而我就和看到七仙女在湖里洗澡的牛郎似的。”說著去吻王憐花的嘴唇。
王憐花聽得一頭霧水,說什么也想象不出來,自己剛剛是什么模樣。
他覺得剛才自己很正常啊,什么桃花化成的妖精,什么踏雪而來的仙人,賈珂說的還是他嗎
王憐花有一肚子問題要問賈珂,但賈珂對他剛剛的模樣十分著迷,一吻住他的嘴唇,就舍不得放開,在他的嘴上又親又吮,好像真能吸出桃花蜜似的,然后他也不舍得和賈珂的嘴唇分開了。
好不容易親完了,賈珂想著王憐花光著腿在外面練劍,容易受寒,又給王憐花倒了一碗酒。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將這一碗酒喝完了。
王憐花看著酒碗,突然想起剛剛的事,于是又倒了半碗酒,然后拿到面前,以酒為鏡,看了看自己。
臉還是從前的臉,頭發還是從前的頭發,和平日相比,哪有什么差別
王憐花于是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看向賈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