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之時,身上只穿一件大紅喜服,里面沒穿內衣。這件大紅喜服有些肥大,他穿在身上,略顯松垮,稍微一動,就露出鎖骨和大半個胸口,上面布滿了賈珂留下的紅痕。他赤著雙腳,在船頭不安分地動來動去,整個人顯得又風流,又浪蕩。
賈珂簡直看呆了眼,站起身來,笑道“他當然連給你擦鞋都不配。縱使咱倆從不認識,你過來搶親,我也一定跟你走。”然后走到王憐花面前,將王憐花抗在肩上。
小船因為賈珂這個動作,受力不勻,忽然晃了一下。
王憐花這時沒和賈珂,即使小船翻了,他也不怎么在意,壓根沒管這在湖面上搖晃不定的小船,大笑道“你說我來搶親,你一定跟我走。可是這世上哪有來搶親的人,被成親的人扛在肩頭的啊賈公子,到底是我來搶親,還是你來搶親啊”
賈珂將王憐花放在毛毯上,笑道“那肯定是你來搶親啊。畢竟你身上穿著衣服,我連衣服都沒穿。我看一定是我洞房花燭的時候,你闖了進來,要我跟你走,我就連衣服都不穿地跟你走了。王公子,你毀了我的洞房花燭,現在可得賠我一個洞房花燭。”
王憐花伸手摟住賈珂的脖頸,吃吃笑道“我才不賠你一個洞房花燭,我要賠你一輩子洞房花燭。”
他們反反復復地在船上翻滾,小船也反反復復地在船上晃來晃去,他們仿佛在跟小船較勁似的,只要小船還沒有翻,他們就做的還不夠多,只要小船還沒有翻,他們就還可以繼續做。
最后當然是他們輸了。
賈珂將被子拽了上來,擋住刺眼的陽光,摟著王憐花睡了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了中午。
賈珂坐起身來,見王憐花滿身狼藉,還在那里呼呼大睡,不禁對昨晚的荒唐有些懊悔。
他伸手去摸王憐花的額頭,見王憐花沒有發燒,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憐花,咱們先洗個澡,洗完了再睡。”
王憐花嘟囔一聲,將臉埋在毛毯里。
賈珂知道他這是讓自己幫他洗澡,便將他打橫抱起,然后抱著他跳進了湖里。
王憐花猛地扎進湖水里,一個哆嗦,立時清醒過來,蹭了蹭賈珂的臉頰,說道“賈珂,要不要一大早就來這么刺激的”
賈珂哈哈大笑,說道“還一大早呢你看看太陽的位置。咱倆睡覺的時候,都不能算是早上了。”
王憐花抬頭看天,見太陽偏西,笑道“難怪我肚子餓了。”親了親賈珂的臉頰,笑道“昨天的洞房花燭,你滿不滿意啊”
賈珂吃吃笑道“太滿意了。唯一一點美中不足,就是沒把這條小船弄翻。”
王憐花忍不住笑道“那咱們一會兒再接再厲”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今天是你生日,你要做什么,我都聽你的。”
兩人洗凈身子,回到船上,將船劃到岸邊,拾了些枯枝落葉,生了堆火,賈珂又去附近抓了幾只野雞野兔,還去湖里抓了幾條魚,放在火上燒烤。
一回頭,就見王憐花坐在旁邊,手里捧著那件大紅喜服。
昨天晚上,王憐花一直沒脫下這件喜服,直到兩人要睡覺了,才將喜服脫了下來,王憐花身上是何等的狼藉,這件喜服就是何等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