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再沒人舉手了,那道人微笑道“左掌門,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黑衣道姑走到左冷禪身側,伸手解開他的穴道。
左冷禪一句話也不說,徑自走到黑衣道姑面前,拿起了匕首。
那道人笑道“左掌門倒是很識時務”
左冷禪素來冷面冷口,這時也是面無表情,說道“閣下的所作所為,雖然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但閣下剛剛那一番話,當真合了在下的心意。在下身為嵩山派掌門,從拜入嵩山派那天算起,已在嵩山住了四十年有余。
嵩山派后院更上二百步,便是古時皇帝封禪的封禪臺。那地方地勢寬闊,風景極好,但我嵩山派的人,很少在那里聚會,只因我等布衣草莽,去封禪臺上聚會,流傳出去,只怕會引來無數人非議,說我等太過僭越了,朝廷說不定也會來找我嵩山派的麻煩。
諸位若是嵩山派掌門,遇到這樣的事,心中會不會憋屈,會不會憤憤不平閣下剛剛說這樣的差別,我怎么能忍這樣的差別,諸位怎么能忍嘿嘿,這一句話,當真說到在下的心坎上了這樣的差別,在下決不能忍”說罷,右手向前疾送,匕首已刺入假賈珂的手臂。
按照左冷禪的性格,他本來會將匕首刺入假賈珂的心口的,但他知道那道人的心思,因此避開要害,避開假賈珂的要害,刺入他的手臂。
那道人拍手叫好,笑道“左掌門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
那白衣道姑接了一小杯鮮血,兌上白酒,遞給左冷禪。
左冷禪一飲而盡,隨手將酒杯遞給白衣道姑,轉身回了座位。
那道人轉著酒杯,微笑道“馬道長,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黑衣道姑走到馬鈺身側,伸手解開他的穴道。
馬鈺面沉如水,說道“仗著先師遺德,貧道在武林之中闖出一點兒虛名,雖然德行武功,樣樣不及先師的萬分之一,但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貧道心里還是清楚的。”
那道人哈哈一笑,說道“馬道長,你的意思是說,我這件為我等學武之人謀福祉的事情,是不該做的事情”
馬鈺道“道兄要為天下學武之人謀福祉,這是一件好事,當然該做,但道兄要我等一人一刀,砍在賈大人的身上,還要我等飲賈大人的血,這等暴行,請恕貧道不能從命。”
那道人笑道“好馬道長,有骨氣既然你不肯從命,那你過來喝一杯斷頭酒,喝完這杯酒,我便送你去蛇窟。嘿嘿,你放心,和你一起來西域的六個師弟師妹,幾十個弟子,都會陪你一起去蛇窟,你不會孤單的。
還有,你不是看重你在江湖上的那點名氣嗎我等回到中原,便會將今日之事出去宣揚,到時江湖上都會知道,西方魔教教主聽說賈珂率領群豪來對付他以后,特意派了手下的幾位美女過來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