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這件事想得太多,自己嚇唬自己,所以精神太過緊張。其實呢,倘若他們動手那天,咱們沒有出去過生日,和大伙兒一直待在一起,我看他們根本不可能得手。
他們選擇李莫愁來幫他們打掩護,就是他們最大的錯誤。倘若那天我也在場,我察覺李莫愁是在撒謊欺騙咱們以后,就會對她所在的那座大殿心存疑慮,即使最后仍然選擇留在那座大殿里過夜,也會交代大伙兒將那座大殿仔細檢查一遍。你知道我這人最是喜歡疑神疑鬼,像這樣周密的陷阱,正是我的最愛,因為這世上的事情,大多都是做的越多,破綻也越多。”
然后按住王憐花的后腦勺,在他的頭皮上來回摩挲,柔聲道“不輕視對手,當然是一件好事,但你也不要給自己這么大的壓力。以你現在的武功,這世上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偷襲到你了。”
王憐花嘿嘿直笑,說道“這些話從前都是你不肯陪我喝酒,我跟你說的,今天換成你跟我說,我還真有些別扭。”頓了一頓,又道“倘若那天晚上,咱倆沒有出去過生日,真能逃得過去嗎”
賈珂傲然一笑,說道“當然了他們選擇了李莫愁,就是他們最大的錯誤”
黃藥師這時抱著黃蓉,走了過來,聽到賈珂這句話,不由一怔,問道“李莫愁她是這臭道士的同伙”
賈珂側頭看向黃藥師,笑道“她倒不一定是玉簫道人的同伙。她可能壓根不認識玉簫道人,也不知道完整的計劃,她只是我岳母的同伙,被我岳母派去那座大殿,分散你們的注意力而已。”
黃藥師更加吃驚,臉上神色也有些奇怪,向王憐花瞧了一眼,心想“李莫愁不是說王云夢搶走了她的情郎嗎李莫愁怎么又成王云夢的同伙了”
這時當然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黃藥師“嗯”了一聲,問道“王憐花,說起,中原武林中,你母親若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了。不知這門武功,她有沒有教過你”
王憐花直起身來,自嘲一笑,說道“我只知道皮毛罷了,不然在杭州的時候,也不會對我媽的攝心催夢毫無還手之力,一下就被她制住了。”然后向黃蓉瞧了一眼,見她躺在黃藥師懷里,睜大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盯著自己,似乎時間一長,她又認不出來,誰是王憐花了。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又道“何況我媽的攝心催夢,和黃蓉中的,不是一種武功。黃蓉中的,看上去要比我媽的攝心催夢高明許多。即使我媽現在就在這里,也未必能解開她中的。那臭道士呢他已經死了”
黃藥師恨恨地道“這臭道士早知我會去找他麻煩,于是趕在我過去之前,自絕經脈而亡了。如今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也不知還有沒有人會這。”
賈珂道“你不必心急。這里的出口是個地洞,若是有人堵住這個地洞,咱們就出不去了。待在這里很不安全,咱們先離開這里,找個安全地方,用不了一天時間,我包管將這的心法告訴你便是。”
黃藥師想不到他竟有辦法搞到這的心法,這控制的是神志,稍有不慎,便可能害得受控者神志喪失,一輩子都是一個渾渾噩噩的傻子,黃藥師醫術再高,也不敢輕易去治黃蓉中的,不由喜出望外,問道“你還認識練過這的人”
賈珂道“這個暫且容我賣個關子。唉,你放心吧,我和憐花一向把蓉兒當成妹妹看待,她變成這樣一副渾渾噩噩的模樣,我和憐花怎會袖手不理”
忽聽得一人小心翼翼地道“賈侯爺,王公子,方生大師那杯毒酒,已經喝下一盞茶時分了,再過一會兒,可能就要毒發了。我們這些人死不足惜,方生大師這樣一位慈悲為懷的有道高僧,若是死在這里,那未免太可惜了。還請您二位大發慈悲,救救方生大師吧。”
黃藥師已經猜到賈珂和王憐花打的是什么算盤。他本來不愛多管閑事,但如今黃蓉中了,他祈盼上天能垂憐垂憐他,給他幾分好運氣,治好他的女兒,便想做一件好事,于是側目冷笑,說道“你自己不想死,就直說自己不想死,干嗎扯上方生和尚王憐花甫一露面,就跟方生和尚道過謝,方生和尚若要解毒,用得著你來為他求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