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吃了一驚,問道“木婉清她那時神智是清醒的”
玉簫道人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得意,隨即掩飾過去,說道“賈侯爺,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已經猜到,你們的隊伍之中,有我們的內應,所以我們能夠準確掌握你們的行蹤。你可能已經想到很多可疑人物了,但我想啊,你一定沒有猜到,木婉清也是我們的內應吧。”
這一句話大出賈珂和王憐花意料之外。賈珂心下疑惑,問道“木婉清是你們的內應她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玉簫道人微笑道“還能為了什么不過是女兒家的癡情妄想,聽人說有法子幫她得到她心愛的王公子,她就什么事情都肯做了。”
賈珂一愣之下,側頭向王憐花瞧去,見王憐花滿臉無辜,忍不住笑道“王公子還真是藍顏禍水。”
王憐花雖覺自從木婉清喜歡上他以后,他就霉運連連,可見兩人八字相克,他被木婉清喜歡上,實在太倒霉了,但聽到賈珂這句話,心中還是生出幾分得意,笑道“我早就跟你說過,普天之下,要尋你家相公這樣的人物,除了你以外,再尋不出第二個了。有人喜歡你家相公,被你相公迷得神魂顛倒,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他先大肆吹噓了自己幾句,吹噓完了,立即跟木婉清撇清關系“但是這件事是木婉清自己太蠢,竟然認為這世上有人能讓我移情別戀,不愛你了。即使她喜歡的不是我,而是別人,也會做下這等蠢事。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一早就和這蠢女人劃清了界限,這一路上,我一句話都沒跟她說,她過來搭訕,我也從不理她,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好讓她太過難堪,我早就將她趕走了。所以這件事怪在誰頭上,也不能怪在我頭上。”
賈珂忍不住一笑,親了親王憐花的眼角,說道“你放心,倘若有人將這件事怪到你頭上,說都是你不好,你得為這件事負責,我就幫你揍他。”
王憐花心下滿意,伸手一指玉簫道人,笑道“好極了你問問他,他是不是覺得這件事和我關系不小,我得負責。”
玉簫道人忙道“絕沒有此事絕沒有此事我們都覺得木婉清太容易輕信人言,又太愛做白日夢,也不想想,這里又不是大理國,別人憑什么好心幫她。”
賈珂聽著玉簫道人說話,心下深深自責“木婉清太容易輕信人言,我何嘗不是太容易掉以輕心明明知道木婉清始終沒有放下憐花,明明知道書里木婉清看上段譽以后,一見段譽和他早就認識的鐘靈親近,立馬勃然大怒,還威脅鐘靈立刻離開,不然就殺死她。
木婉清和段譽是親生兄妹,所以她只能離開段譽,現在她和憐花不是親生兄妹,她媽媽又是一個愛上了段正淳,便想殺死段正淳的妻子,然后自己嫁給段正淳的人,我早該想到,她可能會像她媽媽一樣,為了得到憐花,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來。”
隨即轉念,又想“我總是認為木婉清智謀平平,武功平平,她再喜歡憐花,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所以明知她寧可與兄長分開,不去找父母,也要和憐花在一起,還是絲毫沒將她放在眼里,往后決不能這樣做了。唉,不知是誰想出收買木婉清做內應的,一張空頭支票,就換來木婉清死心塌地地幫自己做事,這人可真是厲害,把我比過去了”
于是問道“道長,是誰想出收買木婉清的”
玉簫道人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是由江玉郎全權負責的,他只將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我,我不需要知道的事情,比如他們是如何收買木婉清的,江玉郎只是隨口提了一句,具體內情,他沒跟我說,所以我也不清楚。”
王憐花急著知道江玉郎為何要把他變成太監,見玉簫道人對木婉清的事情一知半解,便催促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就繼續說今天早上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