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回答我和王公子做夫夫之事,就是在給王公子解毒,因為王公子中的,就是不和別人親熱,就會痛苦而死的毒藥。那人吃了一驚,說道他好端端的,怎就中了這樣的毒藥是誰給他下的毒
我自然不好實話實說,只能支支吾吾,將事情敷衍過去。那人看我這副模樣,哪里還會猜不到,王公子是怎么中的毒可是王公子無緣無故,為何會給自己下這種藥那人隨即想到,西門慶是怎么死的,登時明白王公子為什么吃這種藥了。
這么一來,王公子看上去像是一個急色鬼,其實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次和老公親熱,都得吃點東西助興的名聲,可不就在江湖上傳開了嗎”
王憐花臉上又是一紅,轉過身,捏住賈珂的雙頰,呵呵一笑,說道“只能支支吾吾,將事情敷衍過去賈珂,你說的這個你,是你本人嗎你最擅長將別人玩弄于掌股之上了,你若是真想瞞過這人,怎么可能讓他發現這件事的真相”
賈珂輕輕撫摸王憐花的脊背,嘿嘿一笑,說道“剛起床腦袋不太清楚,難免一不留神,就說漏了嘴。王公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你難道沒有聽過嗎我再謹慎,再小心,也會有說錯話的時候,還請你多包涵吧”
王憐花用力捏了賈珂的臉頰兩把,然后把瓶子放在地上,摟住賈珂的脖頸,靠在賈珂的懷里,笑道“你什么都不肯做,那你為什么要點住那牛鼻子的昏睡穴只是為了和我親一口嗎”
賈珂一笑,說道“也不只因為這個,我還需要點時間,想想江玉郎的事。”
王憐花問道“你在想那個將我打暈的人是誰”
賈珂點了點頭,說道“我最初想到了江琴。江玉郎本不該知道自己的本名是江玉郎,但他現在知道了,可見他十有八九已經和江琴父子相認了。也許這些年來,江琴另有奇遇,得到了逍遙派的武功。他日復一日地苦練北冥神功,到處吸人內力,所以武功勝過了你。”
王憐花卻不同意賈珂這番推論,說道“倘若這些年來,江琴一直到處吸人內力,江湖上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譬如丁春秋的化功,任我行的吸星,都是隨著遭到他們毒手,失去內力的倒霉蛋越來越多,才在江湖上傳開的。”
賈珂微笑道“倘若江琴為人十分謹慎,每次吸走人家的內力,就會將這人殺死,不叫消息走漏,那么這些年來,江湖上一點風聲都沒有,確實是有可能的。江湖上不就沒人知道,你也練過一門吸走別人內力的武功嗎不過么,我后來想了想,那個人應該不是江琴。你還記得吧咱倆成親之前,我在蘇州遇見過江玉郎,然后”
王憐花恍然道“當時有個武功極高的人,闖進來將你打暈,將他帶走了。你是覺得,倘若那人是江琴,他不僅會帶走江玉郎,他還會對你做點什么”
賈珂點了點頭,說道“即使他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按兵不動,沒有對我下手,可是他為什么放過了王語嫣江玉郎想要得到王語嫣,他帶走或是不帶走王語嫣,都不會造成什么影響。他既是江玉郎的親生父親,父子倆失散多年,終于相認,正是需要培養感情的時候,他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將王語嫣帶走,送給江玉郎做禮物呢
我從前以為瑯嬛玉洞的事是你媽謀劃的,所以認為將我打暈的那個人,和將你打暈的那個人,其實不是一個人。如今咱們已經知道,瑯嬛玉洞的那個人,就是江玉郎,那么這兩個人,十有八九是一個人。他能那樣算計你,當然也能將王語嫣當成禮物,送給江玉郎,但是他沒有。”
王憐花“嗯”了一聲,說道“你從前跟我說過,童姥跟你說,她師父一共收了三個弟子。如今李秋水已經死了,童姥決不會做這樣的事,而且她二人要么沒有收過徒弟,要么徒弟武功遠不如我。
無崖子的兩個徒弟,二徒弟丁春秋如今還在天牢里,大徒弟蘇星河據說一心用在雜學上,各種雜學都會一點,武功十分差勁。雖然沒人知道他的下落,但我想蘇星河的武功如此差勁,這人也不是他。那就只剩下一個無崖子了。可是無崖子怎會跟江玉郎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