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倒吸一口冷氣,只覺某個地方隱隱作痛,心想“那小子真的太慘了”
玉簫道人想起當時的情景,也不禁心有余悸,臉色一白,頓了一頓,方繼續說道“江玉郎這一下實在太狠,那個假扮公子的小子,痛得大叫一聲,一句話也來不及說,便即暈了過去,一股鮮血噴得他滿褲子都是,床單上也濺了不少。
木婉清登時臉色煞白,恨恨地道你你她可能太生氣了,只說了這么兩個字,跟著兩眼一翻,也暈了過去。貧道其實也被江玉郎這一下嚇著了,唉,聽他說他要做擰掉別人的那玩意兒,和親眼看見他擰掉了別人的那玩意兒,當真是兩回事。
貧道就呆呆地站在那里,呆呆地望著江玉郎,偶爾目光瞥到那個假扮公子的小子,都會感到一陣心驚肉跳,連忙移開目光,不敢細看。江玉郎卻嘿嘿地笑了起來,叫了一聲,一個大夫背著藥箱,從外面走了進來。原來他早已備好大夫,以免那個假扮公子的小子,就這樣死在這里。
大夫給那小子包扎傷口,江玉郎走到木婉清面前,用自己鮮血淋漓嗯,因為沾了那個假扮公子的小子的鮮血,而顯得鮮血淋漓,十分滲人的手,在木婉清雪白的臉蛋上摸了兩把,將她一張俊秀的臉蛋,抹成了一張花臉。
木婉清悠悠醒來,一見是江玉郎,臉上便即露出嚴峻兇惡之意,正待說話,江玉郎卻伸出手指,按住了她的嘴唇,搖頭微笑道木姑娘,你不是喜歡王憐花嗎他現在變成這副模樣了,你還能喜歡他嗎說著移開了手指。
木婉清冷笑道原來你把我帶來這里,是為了問我這件事,那你聽好了,無論他變成什么模樣,我待他的心都不會變的。”
王憐花聽到這里,不由擔心賈珂聽到木婉清這句真情表白,會喝木婉清的醋,連忙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瞧著賈珂,笑道“果然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說的話。倘若她真的嫁了這樣一個丈夫,明明有丈夫,但和寡婦沒什么區別,我想她用不了幾年,就得大郎,該吃藥了。”最后一句話是捏著嗓子說出來的,和木婉清的聲音有八九分相似,透著一股陰森森的可怖之意。
賈珂眉毛一揚,問道“這么無情嗎”
王憐花聽得奇怪,不知賈珂為何做出這樣的反應。若說他是在喝醋,可是他的語氣之中,沒有半點醋味,若說他不是在喝醋,那他為何這么問自己
王憐花心想“莫非賈珂還是擔心我會被木婉清這句話感動,疑心我這番話是違心說出來,所以故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試探我”
他心中暗暗好笑,輕描淡寫地道“她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要她守活寡,她守一兩天能守住,守一兩年大概也能守住,但要她守十年,二十年,她怎么可能守得住”
賈珂見王憐花一臉理所當然,失望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王憐花聽到木婉清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顯然他的感情觀就是這樣的。
兩個人感情再好,若是沒有性,那就不可能廝守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