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江猛地坐了起來,說道“采花淫賊誰是淫賊你”
他說到“你”的時候,伸手指向玉無缺。
玉無缺羞愧地點了點頭。
楊子江又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那被采的花是誰是我”
玉無缺道“嗯難道不是嗎”
楊子江仰天大笑,說道“我楊子江原來是朵隨便就可以采的花么,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然后看向玉無缺,問道“你知道淫賊是怎么采花的嗎”
玉無缺聽到楊子江的話,一顆心怦怦直跳,心中只想
原來他從一開始就想錯了嗎
原來他是清白的
原來他不是采花賊
他沉默一會兒,說道“我自然知道。”
楊子江卻懶洋洋地道“不,你不知道。你若是知道,你就不會覺得,你已經把我采了。”說著捧住玉無缺的臉頰,湊了過去,吻住他的嘴唇。
玉無缺看著楊子江的臉在眼前不斷放大,還未來得及閃開,就覺兩片薄薄的嘴唇,貼在了他的嘴唇上,一道溫熱的呼吸,噴在了他的臉頰上,跟著一條靈活的舌頭,伸進了他的嘴唇之間,撬開了他的兩排牙齒。
他登時覺得全身熱血,一齊涌到了頭上。
他身上是涼的,腦袋卻是熱的,實在太熱了,所以楊子江的舌頭經過的每一處地方,都是那樣的清晰。
他的心臟再一次猛烈地跳動,冰涼的手足也顫抖起來。
他仿佛要暈倒了,又仿佛要爆炸了,靈魂也被楊子江的舌頭攪得暈頭轉向,最后和他的舌頭緊緊纏在一起,他的舌頭去哪里,他的靈魂就去了哪里。
楊子江很快就放開了玉無缺,笑道“我親你一下,你都這么大的反應,你是怎么覺得,你能把我采了的要不要我教教你,什么才叫采花”
玉無缺聽到這話,心中有點生氣,但他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生氣楊子江親了他的嘴,還是生氣楊子江親完他以后,態度如此輕慢。
他心中老大不是滋味,沉下臉來,說道“不必了。楊兄,多謝你告訴我,我沒有做下那等惡事。”
楊子江淡淡一笑,說道“不必客氣。我也是為了我自己的名聲,隨便就被人當花采了,我以后還在江湖上混不混了”然后搭住玉無缺的肩膀,問道“那你要不要跟我成個親”
玉無缺愣了一下,說道“既然我沒有做下采花賊的勾當,那我為何要與你成親”說罷,想起向師父發下的誓言,忍不住垂下頭去,心情十分沉重。
楊子江微笑道“咱倆可以先成親,過上幾天,我就給你寫封休書,或是你給我封休書,然后一拍兩散。這么一來,你沒有違背誓言,不會被你師父責罰,咱倆也不用一直在一起,豈不是兩全其美”
玉無缺聽到這話,不由得又感激,又詫異,抬起頭來,問道“這么做對我來說,確實是兩全其美。可是對你來說,豈不是只有麻煩,沒有好處你為何要這么做”
楊子江笑了笑,說道“我這人既不喜歡別人欠我的債,也不喜歡欠別人的債。你的面具是我摘下來,倘若我當時就知道,把你的面具摘下來,會惹出這么大的麻煩,我是絕對不會碰你的面具的。如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我也只好盡量彌補一下我的過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