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賈珂和王憐花心中何嘗不是一陣后怕。
那時他們已經走進大廳,幸好大廳里沒有尸體,幸好王憐花要去看墻壁上的不明物的時候,賈珂及時攔住了他,不然他們會是鎮上除了江家這些仆人之外,最早中毒的人。
那店伙臉色慘白,顯然也已猜到了三分,顫聲道“是是啊客客官,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難難道我我有什么問題了嗎”
王憐花卻不回答,問道“你進江家以后,都做過什么事情”
那店伙背上冷汗直流,說道“我我什么事都沒做過啊”
王憐花笑了起來,說道“你確定你進去以后,什么東西都沒有碰過此事性命攸關,你若是想要活命,最好跟我說實話。”
那店伙略一遲疑,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對金杯,說道“我我走進一間屋子,見桌上放著這兩個金燦燦的玩意兒,心想反正他們都已經死了,酒杯是金子做的,還是木頭做的,對他們來說,都沒什么差別,我就我就劫富濟貧,把它倆拿走了。”
王憐花接過酒杯,屏住呼吸,看了一會兒,然后提起茶壺,往酒杯里倒了一點水。
他見茶水流過杯壁,竟然沒有留下來一滴水珠,便知這只酒杯的杯壁上,一定涂了一層藥物,又見杯沿上有兩道淺淺的齒印,說道“這酒杯上面,確實被人涂了毒藥,但若你只是將酒杯放進懷里,應該不會中毒。你該不會還在酒杯上咬了一口,來判斷這是不是純金的吧”
那店伙臉色煞白,點了點頭。
王憐花將這兩個酒杯扔到地上,又道“除此以外,你還碰過什么嗎你有沒有碰過他們的尸體”
那店伙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點了點頭,
王憐花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碰過他們的尸身。江玉郎用的這種毒藥,雖然藥性古怪,但我從前聽說過一種毒藥,和它有點相似。我想江玉郎用的這種毒藥,應該也可以以中毒者的尸身為媒介,將毒素傳給其他人。倘若一個人沒有碰到中毒者的尸身,只是與中毒者離的很近,呼吸之時,將尸身上的毒素吸入體內,那還有藥可救,不會像你這樣,盞茶時分不到,毒素就已滲入肺腑了。”
那店伙一聽這話,霎時間臉如土色,心中又恐懼,又怨恨,眼睛睜得很大,目光中滿是怨毒之意,似是想要撲到王憐花身上,在王憐花身上咬幾口,讓王憐花跟著自己一起毒發身亡,顫聲道“你你這話是什么什么意思我無藥可救了我無藥可救了”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誰說你無藥可救了”
那店伙只道自己大限將至,不想聽王憐花言語中竟有一線生機,連忙跪倒在地,叫道“神醫,救我求你救我”
酒樓里其他客人見那店伙突然行此大禮,皆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