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那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少女,竟然是移花宮主邀月。
右邊那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少女,小魚兒他們雖然沒有見過,但看她容貌和邀月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不如邀月美麗,想來應該就是邀月的妹妹憐星了。
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繼續看第二組石像。
第二組石像是邀月和憐星跪在地上,那男人用鞭子抽打她們的身子,她們衣衫破爛,滿臉痛苦,滿身血痕,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第三組石像是邀月跪趴在地上,那男人的腳踩在邀月的臉上,顯然她本來跪在地上,后來被那男人一腳踹倒在地,憐星跪在地上,嘴里叼著酒壺,那男人手里拿著酒杯,憐星正要給他倒酒。
這些石像越來越不堪入目,邀月和憐星的模樣也越來越凄慘。
玉無缺看了幾組石像,就不忍繼續看下去,說道“我看這些石像還是毀了的好,留在世上,只會有損兩位宮主的清譽。”
楊子江先前聽玉無缺說過移花宮和他們的恩怨,微笑道“這兩位宮主,可能就是害死你們父母的仇人。殺死父母的仇人,你也要顧及她們的清譽嗎”
玉無缺沉吟道“血海深仇是血海深仇,清譽是清譽,這本就是兩件事。如今邀月宮主已經死了,倘若我們的父母真的死在了兩位宮主手上,我自當去找憐星宮主報仇,但我和兩位宮主有血海深仇,并不是我袖手不管兩位宮主受人侮辱的理由。”
小魚兒大笑道“老弟,你這句話若是傳出去,天下女人都應該聯合起來,給你發一面錦旗才是。不過打碎這些石像先不忙,這個男人,你們認識他是誰嗎”
楊子江和玉無缺皆是搖頭。
小魚兒笑道“我剛剛看見那張桌上擺著的翡翠像,就覺得有些奇怪。畢竟那座翡翠像雕刻了十幾只老鼠,而且每只老鼠都雕刻的惟妙惟肖,和真正的老鼠一般無二。
桌子是用來吃飯的,什么人會喜歡看著老鼠吃飯必然是愛鼠成癡的人吧。一個愛鼠成癡的人,很難不在家里擺一些和老鼠有關的擺件,但是我在江家住了兩天,一樣和老鼠有關的擺件都沒見過。”
楊子江心下恍然,接口道“所以你認為,這洞窟真正的主人,不是江玉郎父子,而是,”伸手指向面前一座男人的石雕,“這個男人”
小魚兒點了點頭,說道“江玉郎在昨晚之前,壓根兒沒有想過,他會把柴玉關和我帶到這里來,而且快活王擔心江玉郎會對他行奸使詐,一直沒讓江玉郎離開過他的眼皮底下,江家那些仆人,昨晚也都乖乖地待在江家的宅子里,所以咱們可能是今天第一伙過來的人。
只看外面這間花廳的布置,就知道洞窟的主人,是一個生活非常講究的人。這洞窟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難道他每次大老遠趕過來,都現去打獵嗎當然啦,現去打獵也有現去打獵的好處,現殺的肉吃起來最好吃。但是一個人吃飯,不能只吃肉吧,就算不吃菜,也得吃點米糧,肚子才能飽。難道他每次過來,都要現帶半袋米嗎”
然后伸手指向第三座石像,繼續道“從這座石像就能看出來,這位老兄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一個喜歡喝酒的人,勢必會在長住的地方,放上很多美酒。因為他不可能每次過來,都有功夫去買幾壇酒或者拿幾壇酒帶過來喝,但是他每次過來,都會想喝酒。所以我想,這洞窟之中,應該有一個倉庫,來放食物和美酒。只要咱們能找到這個倉庫,就可以多活幾天了。”
楊子江沉吟道“我看這個洞窟,就數外面這間花廳,布置的最是用心,前面那個大廳,雖然放著兩盆價值不菲的珊瑚樹,但地上可沒有鋪上地毯,這里應該就是洞窟主人常來的地方。而且”
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繼續道“你們看這些石像的姿勢,這里的主人,顯然是一個不能人道的可憐蟲,只能通過虐待女人,來滿足自己的。我想這人的臥室,一定就在這間密室的附近,不然他來這里快活完了,再走上好長的路,回臥室睡覺,那也未免太煞風景了。倉庫十有八九就在臥室附近。”
說罷,伸手去摸粗糙的石墻墻面,想要看看,墻壁上是否藏有一扇暗門。
玉無缺也伸手去摸石墻墻面,小魚兒看了一會兒,忽然走到一盞銅燈之前,伸手撥弄銅燈,但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于是又去撥弄第二盞銅燈。不過一會兒,這十幾盞銅燈,他都挨個撥弄了一遍,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楊子江轉了半個密室,始終沒有找到暗門,見玉無缺也在摸墻壁,就沒有去管另外一半,而是走到那些石像之前,細細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