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走到賈珂身邊,笑嘻嘻地道“我數三個數,你若是不說江玉郎父子在哪里,這刀子就要落下來了。”說完這話,也不換氣,直接道“一二三。”語速快的就好像有人跟他搶話似的。
白衣女郎鑒貌辨色,知道這兩人不是在開玩笑,也不再裝可憐了,非常識趣地道“江玉郎就在我的屋子里,至于他父親,昨天他把江玉郎送到我這里,就離開了這里,應該是去找我義父了。你們若是聰明人,一定看得出來,我這幾句話是真的。”
賈珂知道這女郎是想用話來拿住自己,她說只要是聰明人,一定會相信她的話,自己若是順著她的話走,再不相信她的話,就是承認自己是笨蛋了。當下淡淡地道“我們若是聰明人,一定不會輕易相信,一個撒謊不眨眼的人說的話是真的。”然后收起匕首,看向王憐花,笑道“我去把祖千秋他們叫進來。”
王憐花笑道“我去吧。”便轉身而去。
黃蓉走到賈珂身邊,說道“大哥,匕首借我用一下。”她見賈珂和王憐花都沒有在這白衣女郎面前稱呼對方的名字和姓氏,知道他們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也沒有用“賈大哥”這個稱呼。
賈珂本想繼續拷問這白衣女郎,見黃蓉過來,便笑瞇瞇地將匕首遞了過去。
黃蓉拔出匕首,刀尖停在那白衣女郎鼻尖的前方,板起了臉,說道“剛剛是我大哥問你,現在是我問你,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不然我武功不好,手也不穩,可能一不小心,就把你的鼻子切下來了。”
白衣女郎的皮膚本就白,這時見明晃晃的的匕首橫在面前,鼻尖甚至已能感到森森寒氣,不由得臉色更加蒼白,鎮定地一笑,說道“我既然已經老老實實地回答你們一個問題了,當然會繼續老老實實地回答你們。但我一向對兵器有些過敏,離著近了,就會非常難受,甚至會暈倒,姐姐,你可以把匕首往旁邊挪一挪嗎”
黃藥師生性傲慢,又自恃前輩身份,要他扭下這白衣女郎的腦袋,撕掉這白衣女郎的胳膊,他做起來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要他去劃破這白衣女郎的臉蛋,他絕不好意思這么做。
適才見賈珂和王憐花,一個用毀容來威脅這白衣女郎,一個興沖沖地過去狼狽為奸,黃藥師覺得實在沒眼看,便走到一邊,望著天邊白云發呆。這時見黃蓉用匕首來威脅這白衣女郎,黃藥師心中頗為愉快,心想女兒和自己還真是像,于是走了回來,雙手互握,背在身后,微笑地看著女兒
黃蓉道“你會暈倒那更好啦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正想找個人,在她身上捅幾個透明窟窿,來發泄一下呢。你若是暈倒了,我就在你身上捅一刀,你若是還不醒,我就再捅一刀,你說我捅你多少刀,你才會醒過來啊”
那白衣女郎見黃蓉容貌冰雪無邪,不相信她會如此狠辣,但此刻自己已經落入他人之手,也沒什么好逞強的,當下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姐姐捅我多少刀,我才會醒過來,但愿我永遠不知道這件事才好。”
黃蓉道“我倒挺想知道這件事的。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打暈,再用這柄匕首把你叫醒。或者你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白衣女郎道“我叫蘇櫻。”
黃蓉道“原來你姓蘇,不姓江啊。那你為什么要幫江玉郎撒謊”
蘇櫻嘆了口氣,幽幽地道“昨天江勝天帶著江玉郎過來向我求醫。”
賈珂聽到“江勝天”三字,不禁又好笑,又無奈,尋思“江別鶴到底開了多少個馬甲啊他是成昆的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