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去撥弄第二個圓環,只聽得“格”的一聲響,地上突然出現一個洞口,一張床從地板之下,緩緩地升了起來。
這張床看上去又寬敞,又軟和,但這世上多的是又寬敞,又軟和的床,因此這張床倒沒什么大不了的。
黃蓉也又去撥弄第三個圓環,只聽軋軋兩聲,那張看上去又寬敞,又軟和的床,居然彈了起來,將床上的枕頭和被褥都彈了起來,床后不知何時,竟然露出一個地洞,枕頭和被褥都落入了洞中。
黃蓉和王憐花瞧見那個地洞,皆是眼睛一亮,走了過去,就見洞里也有一張很大的床,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瞇著眼睛,看著他們。
黃蓉沒見過江玉郎,見這少年和自己年紀相仿,便側頭看向王憐花,想問王憐花,這是不是江玉郎。
王憐花臉上戴著面具,看不出他的臉色來,但見他冷冷地望著那少年,眼光中流露出激動,痛恨,惱怒,喜悅,興奮等諸多情緒交織在一起的神色,想來臉色一定十分難看。
黃蓉一見王憐花的神色,便明白了,說道“他就是江玉郎了。”
王憐花咬牙道“不錯,他就是江玉郎。”右手一揚,揮出柔絲索,纏住江玉郎的腰,將江玉郎從洞中拽了出來,扔到了地上。
江玉郎從洞中出來,咚的一聲響,腦袋磕到了地板,卻一聲不吭,身子軟綿綿的,顯是不能動彈。
黃蓉走到江玉郎身旁,抽出匕首,俯下腰去,嗤的一聲響,割下了江玉郎的左耳,喝道“江玉郎,小魚兒在哪里呢”
江玉郎登時左臉都是鮮血,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卻一聲不吭,身子也一動不動。
黃蓉心想“莫非蘇櫻這次說的是真話,她確實給江玉郎下了毒藥,把他變成了一個自己不會說話,也聽不見別人說話的呆子”
她板起了臉,喝道“你聽不見我說什么嗎你不回答我,我把你的鼻子也割下來”說著將刀尖在江玉郎的鼻子上輕輕滑過,留下了一道血痕。江玉郎登時滿臉都是鮮血,但仍是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黃蓉這才相信了蘇櫻的話,說道“看來蘇櫻在這件事上沒有騙咱們,江玉郎確實被她變成一個呆子了。咱們走吧,去找蘇櫻要解藥。”
王憐花點了點頭,拎起江玉郎的衣領,走了一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將江玉郎扔到地上,自懷中取出一個布袋,將架子上的東西,通通收了進去,然后拎著江玉郎的衣領,走出了木屋。
這時眾人才開始在山谷里拔樹挖草,花樹一概不碰,只挖有用的藥草。王憐花和黃蓉走了出來,迎面就見祖千秋和老頭子幾人,還有幾個獵戶,帶著幾條獵犬,走了過來。
那幾條獵犬嗅到江玉郎的氣息,汪汪汪地向江玉郎一陣狂吠。那幾個獵戶都認識江玉郎,瞧見王憐花拎在手中的江玉郎,人人面露喜色,叫道“江玉郎這小子找到了”
這句話一下就傳遍了整個山谷,所有人都知道江玉郎已經找到了,大多數人都停下了手,看向賈珂和王憐花,但也有些貪心之輩,見谷中所種的藥草甚是名貴,心中貪念大起,便對這話充耳不聞,繼續挖旁邊的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