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柴玉關和王云夢在那里吵架,江楓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他雖能看出柴玉關和王云夢關系匪淺,但見柴玉關提起王憐花時,話語之中充滿了怨恨之意,料想柴玉關與王憐花是敵非親,哪里想到王憐花竟然是柴玉關的親生兒子。
江楓不由一怔,向王云夢瞧了一眼,見她沒有反駁,顯然柴玉關所言不假。當下拱手笑道“原來是親家公和親家母,這幾年來,小兒可多虧兩位照顧了。”
花月奴一來一直不知道賈珂是她的親生兒子,從未留意過賈珂的事情,二來一直跟在邀月身邊,因此沒聽說過賈珂與柴玉關、王云夢之間的仇怨。
她心想既然他們的兒子與自己的兒子是真心相愛,他們即使不喜歡自己的兒子,應該也不會為難自己的兒子,這些年來,兒子一定受過他們諸多照顧。于是與江楓一起微笑道謝。
柴玉關和王云夢皆是神色不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江楓道“親家母,你剛剛問的這位夫人,姓李,名阿蘿”
王云夢臉上神色大變,說道“李阿蘿你說她叫李阿蘿”
江楓一怔,不知這位對自己和妻子始終溫柔可親的親家母,聽到這個名字,為何反應如此劇烈。莫非李阿蘿是她的仇人,就像邀月是自己的仇人一樣當下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她就是叫李阿蘿。”
王云夢向李阿蘿遠遠望去,幽暗之中,看不見她的身影,只聽得她在地上來回打滾,尖聲慘叫,凄聲咒罵。
王云夢聽信那白衣人的話,恨李阿蘿為了爭寵,將自己扔進了太湖,害得自己淪為孤兒,小小年紀就為生計四處奔波,受盡了那些臭男人和惡女人的,這時見她如此痛苦,心下大感復仇快意,心想“這女人害苦了我一生,合該生生世世,都受此折磨。只用耳朵聽她痛苦慘叫,哪能消我心頭之恨,須得親眼瞧瞧她的慘狀,方能盡興。”
當下嘆了口氣,說道“這人是我的老朋友了。親家公,等她什么時候不疼了,可否請你過去一趟,就說有一個姓丁的朋友,有幾句話想要跟她說。這個朋友現在不能動彈,還請她過來說話。”
江楓點了點頭,微笑道“既然她是你的老朋友,我當然要過去幫你傳話。”隨即輕輕嘆了口氣,說道“親家母,既然她是你的老朋友,一會兒她過來了,你不妨勸她幾句。她為了與情人見上一面,就留在這里,日日夜夜飽受折磨。雖然她對情人的感情十分可貴,但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王云夢見江楓嘆氣之時,微微蹙起了眉頭,不禁瞧得呆了,真恨不得立時就脫下衣服,坐在江楓的懷里,伸手撫平他的眉毛。心情激蕩之下,王云夢完全沒有聽清江楓說了什么,只是隱約聽到江楓勸她做什么事,當下微笑點頭,說道“我會的。”
江楓點頭道“那我現在就去找她。”然后看向花月奴,柔聲道“月奴,你和我一起去吧。”
花月奴微笑點頭,說道“我當然和你一起去。”說罷,挽著江楓的手臂,轉身而去。
柴玉關見江楓和花月奴走遠,嗤笑一聲,說道“王云夢,你剛剛那一番話,說得如此正氣凜然,本王還以為,你當真不怕地獄那些酷刑了。原來你也只是虛張聲勢,隨便說幾句漂亮話,來哄騙本王啊。”
王云夢一怔,笑道“我騙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