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關這么說,其實是想用王云夢生前在賈珂面前寬衣解帶,色誘賈珂,要賈珂娶她為妻這件事,來提醒王云夢,她現在就跟自己翻臉,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王云夢尚未回答,忽聽得一個少女微笑道“不會啊,我做得出來的。”說話之人,竟是白飛飛。
柴玉關大吃一驚,向白飛飛望去,心想“你還沒讓本王出洋相呢,怎么現在就把自己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王云夢臉上也露出詫異之色,向白飛飛瞧了一眼。
白飛飛問道“王夫人,我實在想不明白。明明他害了你一輩子,而且你愛了他一輩子,恨了他一輩子,為什么你這么快就放過他了”
王云夢淡淡一笑,說道“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不過就是覺得沒意思罷了。倘若我倆現在都還活著,我要報復他,還能讓他吃些苦頭。現在我倆已經死了,我便是想要報復他,也想不出辦法,總不能去找判官大人哭訴,求他罰柴玉關在地獄里多待幾年吧。我已經為了他,賠上了我的性命,總不能再為了他,賠上我死后的光陰了。”
白飛飛嘆了口氣,說道“也是。咱們現在已經死了,便是想要報復他,也不過是不痛不癢地咬他兩口,根本沒什么用。”臉上露出遺憾之色,向柴玉關瞧了一眼,嬌笑道“爹爹,真是可惜,咱們活著的時候,竟然沒有睡過一覺。”
柴玉關雖然早已料到白飛飛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此刻突然聽到她叫自己爹爹,還說可惜沒和自己睡過,仍不禁頭皮發麻,渾身毛骨悚然,費了好大的力氣,終于鎮定下來,冷著臉道“你叫本王什么”
白飛飛嬌笑道“你若是喜歡聽我這么叫你,我可以再叫一遍。”頓了一頓,說道“爹爹。”
然后臉上露出惡毒的笑容,說道“沒錯,柴玉關,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從前你將我抱在懷里,親吻我的嘴唇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我一直在想,我應該什么時候,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哈哈,柴玉關,你向來自大傲慢,從沒將天下人放在眼內,可是天下人都不會愛上自己的親生女兒,甚至禽獸都不會愛上自己的親生女兒。只有你會天下人都要勝過禽獸,只有你,柴玉關,只有你連禽獸都不如”抬起頭來,縱聲長笑,回到了隊伍。
江楓和花語奴一直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觀看這場鬧劇。
這時江楓再也忍耐不了,拽了拽花月奴的衣袖。
花語奴抬起頭來,就見江楓一臉驚恐,輕聲道“月奴,你說小珂找的這個媳婦,是像父親多一點,像母親多一點,還是像姐姐多一點”
花月奴苦笑道“我也想象不出來。唉,我只希望他誰也不像。”
“王憐花,你怎敢如此戲弄本王你是本王的兒子,身上有本王一半的精血,除非你將身上的肉削下來一半,不然你永遠擺脫不了本王你不僅戲弄本王,還忘恩負義,與殺死本王的兇手相親相愛,不給本王報仇你一日不削下你身上的一半血肉,本王一日死不瞑目,死后也要化為厲鬼,日日與你糾纏,絕不會放過”
賈珂和王憐花剛剛走出洞室,就聽到柴玉關這一連串的咒罵,話語中充滿了怨恨之意,在狹窄的洞室中不斷回蕩,宛如狼嗥梟啼,聽著十分可怖。
賈珂連忙伸手捂住王憐花的耳朵,想到柴玉關復活以后,就沒做過一件好事,只會惹王憐花傷心,不禁好生后悔,心想“我明明知道柴玉關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渣,干嗎還問憐花,要不要把他復活,跟他見最后一面人渣有什么好見的唉,我真傻真的太傻了”
王憐花反而一笑,說道“你捂我的耳朵做什么我跟他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就猜到他會被我那句話氣得暴跳如雷,粗言咒罵了。反正他現在除了動動嘴皮子,也做不了別的事情,就由他動嘴皮子好了。”
賈珂嘆了口氣,見柴玉關的聲音停了下來,松開王憐花的耳朵,將王憐花摟入懷中,說道“柴玉關這人嘴里沒有一句實話,他剛剛跟你說的那些和你媽有關的事情,未必是真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王憐花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