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取出一些藥粉,放在一張油紙上,又將油紙撕下來一張窄條,將藥粉倒在上面,對折以后,取來銀筒,拔出塞子,將藥粉倒了進去。
那條銀冠血蛇見塞子打開,本是想要出來,突然間被藥粉蓋了一身,登時胡胡地亂叫起來,拼命縮起身子,往銀筒深處躲藏,想要避開這些藥粉。
那條金冠血蛇聽到銀冠血蛇的叫聲,也跟著胡胡地亂叫起來,同時不斷碰撞金筒,似是想要撞開金筒,去看銀冠血蛇出什么事了。
王憐花用塞子將銀筒堵上,將銀筒放到床上,然后示意賈珂將金冠血蛇放出來。
賈珂拔出金筒上的塞子,那條金冠血蛇嗖的一聲,從金筒中急躥而出,賈珂的手就在旁邊,它卻看也不看,直奔銀筒而去。
只見這條金冠血蛇蛇頭很小,頭頂生著一個金色肉冠,蛇身血紅,身長約莫八寸,雖然是蛇,身下竟然生有四足,模樣十分奇異。
那條金冠血蛇繞著銀筒游走數圈,胡胡地叫了幾聲,看著十分焦急,突然躥到小魚兒的身上,張口咬住了他的左手食指,過了半炷香時分,那金冠血蛇的身子越發腫脹,粗了將近一倍,頭上的金冠顏色越發鮮艷,燈光之下,宛若黃金一般燦爛。
王憐花將銀筒的塞子拔了出來,銀冠血蛇在筒中虛弱地叫著,金冠血蛇當即松開小魚兒的手指,游到銀筒之前,將頭伸進筒中,將腹中毒血喂給銀冠血蛇。
王憐花趁著金冠血蛇喂血的功夫,抓起小魚兒的身子,將他扔到地上。
賈珂連忙接住小魚兒,把他放到椅子上,一回身,就見王憐花又將銀筒的塞子堵了回去。
那條金冠血蛇的身子隨著毒血離去,已經變回原先的模樣,這時見塞子又將銀筒堵住了,胡胡叫了幾聲,聽到銀冠血蛇胡胡回應,聲音十分虛弱,于是游到玉無缺的身上,咬住了他的左手中指。
如此用了大半個時辰,那條金冠血蛇將小魚兒三人體內的毒質,挨個吸了一遍。
王憐花見金冠血蛇甚是疲憊,便將金筒放在它的面前,讓它回金筒之中休息片刻,然后拔出銀筒的塞子,將銀冠血蛇放了出來,用毛刷將銀筒中的藥粉清理干凈。
這條銀冠血蛇的頭頂肉冠是銀色,和金冠血蛇一樣,蛇身血紅,足下生有四足,只是比金冠血蛇身形略短。適才它連著喝了三頓毒血,身子比從前粗了一倍有余,雖然受到雄黃等藥物烤炙,身體頗為虛弱,但在毒血的滋養下,精神恢復的倒是很快,一出銀筒,就繞著金筒胡胡亂叫,狀甚親熱。
賈珂見這兩條血蛇都對他們視若無睹,全然不似尋常毒蛇那樣,看到人類,會進行攻擊,不由十分好奇,問道“這兩條小蛇都不咬人嗎”
王憐花笑道“這金銀血蛇挑食得很,不僅什么劇毒都吃得下去,而且只能以毒物為生。尋常的毒蛇都以青蛙、鳥雀、蜥蜴這些東西為生,只要把它們丟進樹林里,它們就能很好地活下去。
金銀血蛇卻不同,它們就算住進了青蛙窩里,也會被活活餓死,除非這些青蛙之中,混進了一只有毒的蟾蜍。你體內又沒有毒,也沒有害它們,它們干嗎要咬你”說著伸出手指,在銀冠血蛇的背上輕輕撫摸,那銀冠血蛇果然沒有咬他,繼續在金筒旁邊,與那條金冠血蛇胡胡地聊天。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王憐花見銀冠血蛇的身子漸漸恢復原狀,狀貌漸漸萎靡,便將它重新收回銀筒之中。賈珂將小魚兒三人重新搬回床上,王憐花放出金冠血蛇來,金冠血蛇繼續吸小魚兒三人的毒血,喂給銀冠血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