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問苦笑道名正言順的夫妻我扮成副教主生活,和你做夫妻的人,還是副教主,與何岫雪有什么關系
她淡淡地道不錯,在外人眼中,我的丈夫確實是玉羅剎。但是你我都知道,我的丈夫其實是你何岫雪。只要你我心知肚明,哪用得著在意別人是怎么想的然后她將手按在何必問的心臟上,問道你答應我了,是嗎
何必問垂了下頭,說道我我答應了。
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道你要記著今天說過的話。倘若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追上你,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臟,究竟是什么顏色。
我聽到她這句話,心中稍感快意,至少她從沒跟我說過這種威脅的話,何必問卻很高興,跟她說,他若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不用她來剖他的胸膛,他自己就會挖出心臟給她看。
何必問這句話,我一直記得清清楚楚。我很快就要死了。我活著的時候,沒有看見這一幕,委實心有不甘,等我死了,就算變成厲鬼,也得等我親眼看見這一幕了,才肯安心投胎。
她在我面前,旁若無人地跟何必問說話,我以為她跟何必問說完話以后,就會把我殺了。但是那天我沒有死,之后我也沒有死。她把我關在了地牢里,擔心我逃跑,割下了我的舌頭,然后讓鐵匠做了兩個半圓形的鐵罩,罩在我的頭上。
這鐵面具就是照著我的腦袋做的,大小十分合適,沒有鎖孔,焊的非常牢固,誰也別想把它從我頭上取走。即使有人能取走這個鐵面具,那也沒什么用,因為我的臉和后腦勺,早就被鐵面具燒得血肉模糊了。
地牢里暗無天日,雖然每兩天都有人來送飯,但那人從來不跟我說話。我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少時候,也許一年,也許五年,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也許一輩子,誰知道呢。每一次吃飯,我都會偷偷留下一點干糧,這樣明天吃昨天的干糧,后天是吃明天的干糧,我逃跑的時候,永遠都會有干糧吃。
是的,逃跑。我待在地牢里,一直在琢磨如何出去。這座地牢是我建的,就在我的住所下面,它四面都是花崗石,只有屋頂和地面,是普通的石頭,這是唯一的出路。只可惜地面的石頭,也實在太過堅硬,而我既沒工具,也沒武功,用了好幾年的時間,也沒什么成效。
中原有句老話說,天無絕人之路。這句話真對,真的太他娘的對了又過了好幾年,那個老頭來給我送飯,他居然帶了個女人過來。
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女人了,看見這個女人,還真有點移不開眼。她的腿很長,腰很細,笑起來眼睛有點媚,是一個會讓人想到床的女人,仔細一看,竟然和她有點像。我發現這一點以后,不免遷怒于這個眼睛很媚的女人,覺得她一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女人走到我面前,脫下衣服,就要伸手摟住我。我飛起一腳,將她踹開,想要叫她滾,但是我的舌頭已經沒了,我說不出話來,只能奮力去揮手臂,要她現在就滾。
那女人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做,披上衣服,哭著跑了出去。那老頭站在旁邊,提著飯盒,啊啊的叫了兩聲,不知要說什么,我才發現,原來那老頭的嘴里也沒有舌頭。
那老頭臉上一片畏懼,我卻十分高興,跟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似的。我向那老頭招了招手,示意他把飯盒送進來,然后坐到地上,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