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一聲,說道原來你所謂的惦念,竟是這樣微不足道,你甚至都不肯為了她,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我索性靠在墻上,閉上眼睛睡覺。
她淡淡地道“你這般冷落我,就不怕我出去之后,就去找她泄憤嗎”我搖了搖頭,決心裝作對靜靜一點也不在乎。
她又問了我一遍“你當真不在乎”我還是搖頭,看也不看她。
她笑了起來,轉身而去。
還不等我睜開雙眼,就感到腳步細碎,香氣襲人,睜眼一看,就見那個眼睛很媚的女人走了過來。她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穿,雙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身上突然熱得不得了,就好像中了什么藥一樣,看來是她事先在飯菜里下了藥。我明知我不應該這么做,但這時心頭滾燙,難以自制,再也推不開她了。
第二天媚兒又來了,我要趕她走,她將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揭開盒蓋,示意我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我低頭一看,就見盒中放著一個白玉圓盤,盤中放著一對血淋淋的眼珠,眼珠上的鮮血還沒有凝固。
我驚恐極了,看著媚兒,媚兒點了點頭,臉色慘白,眼中淚珠瑩然,跟我說這是白靜靜的眼珠,剛從她的眼睛里挖出來的。夫人命我轉告你,若是不配合她行事,明天我帶來的,就是白靜靜的舌頭了。
其實我也知道,就算我聽從她的吩咐,她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等到她不需要我了,她也未必會放過靜靜。但我還是被這對眼珠嚇到了。我只能照做。
媚兒來了幾天,我和她漸漸熟悉,我偷偷問媚兒,她為什么要我倆這么做。媚兒也偷偷告訴我,她不知道,她甚至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我本來不應該問媚兒的,但媚兒是我現在唯一和外面的關聯,我只能問她。
我告訴她,我是玉羅剎。她大吃一驚,然后告訴我,大概是在半個月前,教內就有人說,玉教主是一個閹人”
王憐花雖然早就料到此事,讀到這里,還是偏頭向賈珂瞧了一眼,笑道“看來何必問在那時就已經修煉葵花寶典了。賈珂,你先前不是跟我說,葵花寶典會讓人心性大變,一個天生喜歡女人的男人,練過葵花寶典以后,就會喜歡男人,而且再沒有從前的雄心壯志,只愿意待在深閨繡花鳥嗎何必問既然已經開始修煉葵花寶典了,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應該是宰了自己的老婆嗎這位玉夫人,怎么還是在教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賈珂將王憐花摟在懷里,笑道“何成玉手中的葵花寶典,應該是從紅葉禪師那里拿來的原本,何必問練的應該就是何成玉這本。而咱倆修煉的辟邪劍譜,還有我先前跟你說的那個故事,都是后來的殘本。
說不定原本不會有這個副作用,但是殘本會有。再說,就算何必問已經不喜歡女人,改喜歡男人,而且不做大丈夫,就喜歡做小媳婦了,誰說他就一定不能繼續喜歡這位玉夫人了”
王憐花眉毛一揚,問道“他怎么喜歡難道這位玉夫人,竟和柴玉關先后找到兩個色使一樣,既是男人,也是女人,所以無論何必問的性向如何轉變,這位玉夫人都應對自如”
賈珂噗嗤一笑,說道“我現在都不知道這位玉夫人到底是誰,又怎會知道,她是不是雌雄同體我只是覺得,無論葵花寶典的威力如何強大,也不至于讓一個人移情別戀,不喜歡從前的戀人了。就算何必問受心法和燥藥的影響,變成了一個只愛在深閨繡花鳥的小媳婦,只要玉夫人能做出相應的改變,變得像是何小媳婦的丈夫,他二人應該還能像從前那樣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