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閉上了眼,微笑著靠在賈珂的懷里,忽然道“你的心跳的好快。”
賈珂咬著下唇,說道“憐花,我”
王憐花哪里知道賈珂心里在想什么,他自己做賊心虛,閉眼之前,瞧見賈珂欲言又止的神色,就先入為主,一心認定賈珂這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正在想法子安慰他。
王憐花卻不想聽賈珂安慰。其實王憐花自己都覺得,他這樣想,當真太過分了些,若是再聽到賈珂安慰他,只怕就要內疚起來了。當下打斷賈珂的話,笑道“你還沒跟我說呢,你為什么認定,江玉郎算計咱們,是風靈霽要他這么做的,而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
賈珂后面的話已到嘴邊,經王憐花這一打岔,“啊”的一聲,又縮了回去,心不在焉地道“為什么不是他自己想的嗯,因為西方魔教的人都不見了啊。玉簫道人不是說,天吃星這些西方魔教的人,是和江玉郎一起離開的嗎
江玉郎與西方魔教的教主互為盟友,而且他對咱們下手那次,動用了不少西方魔教的人。玉簫道人這句話乍一聽來,像是天吃星這些西方魔教的人,主動跟江玉郎一起離開了。其實這中間有件事十分古怪,只是不易察覺罷了。你想啊,天吃星這些西方魔教的人,來巖雀峰,是做什么的”
王憐花道“還能做什么,當然是把你和屠龍刀一起帶回去了。”隨即恍然,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們這次離開,既沒有把屠龍刀帶走,也沒有把你帶走,嗯,他們甚至沒有跟江玉郎提過,屠龍刀就在咱倆的手上。不然江玉郎清點戰利品,發現其中沒有屠龍刀,定會立刻懷疑,他抓住的賈珂和王憐花不是真的。
而且天吃星這些西方魔教的人,在西域自大慣了,從不將旁人放在眼里。倘若他們現在是自由之身,定會設法從江玉郎手中,奪回你和屠龍刀,不然兩手空空地回到大光明境,那也未免太沒面子了。現在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定是出事了。我說的對吧”
賈珂點頭笑道“全對,我就是這樣想的。其實風靈霽可以讓那些癮君子,把天吃星這些西方魔教的人,連同中原那些學武之人,一起帶回中原,反正她手上有極樂丸,不怕控制不了他們。可是她沒有這么做,顯然是不想給他們活路了。
我想他們這些人,應該都已死在路上了。柴玉關沒有跟咱們在一起,所以沒有落網,這件事一定出乎風靈霽意料之外,但柴玉關這條漏網之魚,拜江玉郎父子所賜,已經回到了網里。
西方魔教的教主座下,有左右兩使,四大護教法王,還有二十幾個副教主,倘若事情果然如我所料,如今兩王皆已身亡,教主帶著自己的親信,不知其中有沒有左右兩使,另外兩王,還有那些副教主,和風靈霽的人一起去找高昌迷宮,大光明境上人手不足,正是圍剿魔教的好時機,我想再過幾天,風靈霽就會有動作了。
不過么,咱倆沒有落入江玉郎的手中,現在帶著中原群豪,浩浩蕩蕩地找到了這里,這件事更是大出風靈霽意料之外。有咱倆這個變數在,她肯定不能照搬原本的計劃,她接下來會怎么做,我就沒什么把握了。
倘若比起咱們,她更看重西方魔教,那她應該還是會全力對付西方魔教,也就是趕在咱們之前,攻上大光明境,等她滅了西方魔教以后,再來對付咱們。倘若比起西方魔教,她更看重咱們,或者說,她覺得她和何必問是自己人,如今有外人在,當然得先對付外人,再對付自己人,我想接下來等著咱們的,就是西方魔教和風靈霽的雙重夾擊了。”
王憐花哈哈一笑,說道“我倒希望是后者,他們主動來找咱們,倒省得咱們去找他們了。”
然后挑了挑眉,眉飛色舞地道“到時我將何必問踩在腳下,你抓住姬靈風,先讓她給何必問磕幾個頭,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必問和姬靈風的奶奶,做了好幾年的夫妻,也算是姬靈風的便宜爺爺,孫女見到爺爺,不磕幾個頭,哪里像話
然后再讓姬靈風叫何必問爺爺,她若是不肯,我就割下她的耳朵,若是還不肯,我就割下她的鼻子,她終于叫了,你再把她踢到一邊,抓來姬苦情,要何必問給姬苦情磕頭,叫姬苦情哥哥,要何必問當眾坦白,到底偷了人家多少年的老婆。
之后把何必問和姬苦情的衣服剝了,赤條條地綁在一起,就掛在咱們車上,把姬靈風也掛在車上,讓她跪在旁邊,在路上示眾,說這老太監看上了那老頭子的老婆,就去和那老頭子的老婆偷情,一次兩人正在巫山相會,被老頭子撞見。
老頭子見這老太監長得不錯,就把他閹了,然后把他帶回自己床上,孫女特別喜歡偷看這兩個老頭在床上打架,所以咱們抓來這兩個老頭的時候,孫女哭得要死要活,非要咱們把她一起帶走,咱們就只好安排她跪在旁邊了。
姬苦情和姬靈風最初想把咱們活活燒死,后來又想要你被亂刃分尸,現在咱們就把他們活活凍死。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兩個老頭這么喜歡戴綠帽子,能這樣死,也算死得不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