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心下登時虛了,收起先前那副氣焰囂張的模樣,干笑道“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你還說什么。我只是想要你因為我殺了柴玉關而佩服我,誰要你因為我欺騙你而佩服我了”說著摟住賈珂的脖頸,湊過臉去,蹭了蹭他的臉頰。
賈珂忍不住一笑,說道“我也不會因為你親手殺了柴玉關就佩服你啊。這有什么好佩服的你的本事我還不了解嗎”頓了一頓,又一次鼓起勇氣,說道“憐花,我”
王憐花聽賈珂聲音有異,不禁大為詫異,微一沉吟,實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值得賈珂這般吞吞吐吐,十分為難,只道自己剛剛提到了殺死柴玉關,賈珂是要順著這句話,想法子緩和他和江小魚三人的關系。
他可不想跟江小魚他們緩和關系,急忙打斷賈珂的話,笑道“說起柴玉關,我倒有個法子,來驗證天吃星這些人,如今是死是活。你再把柴玉關復活,問他有沒有在陰曹地府見到天吃星他們,不就知道天吃星他們是死是活了嗎”
賈珂心想“那有什么好問的,我現在只想跟你說我的事。”但見王憐花已經從他懷中下來,站在旁邊,笑吟吟地看著他,也只好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站起身來,跟著王憐花走到停放著柴玉關和王云夢的尸體的那間洞室之中,伸出手去,將真氣灌入柴玉關體內。
柴玉關一聲悶哼,身子一顫,睜開雙眼,只見賈珂和王憐花站在身旁,燈光映照之下,當真是人美如玉,處處都是碧油油的鬼火的地府,絕沒有這樣的美景。
他一怔之下,忍不住嘆道“怎么又是你們兩個”
王憐花一見柴玉關不高興,就忍不住高興起來。
他哈哈一笑,興高采烈地道“不是我們,還能是誰你當你很招人喜歡,死了以后,還有很多人惦記你嗎”
王憐花這句話可觸到了柴玉關的痛處,柴玉關冷哼一聲,說道“你也未免太小看本王了,本王豈會在意別人喜不喜歡自己倒是你們兩個混小子,見到本王就冷嘲熱諷,嘴里沒句好聽的話,還把本王叫回來做什么你母親招人喜歡,你怎么不把她叫回來”
王憐花笑道“不是你跟我說,我媽跟你去了地府,就一直在罵我么。她如此忙碌,我可不好意思把她叫上來,打擾她罵我,只好把你叫上來解悶了。”
柴玉關大怒,可惜身上受傷太重,根本動彈不得,只得板起臉來,冷冷地道“本王正在地府里拜堂成親,忙碌得很,更沒空陪你解悶。”
此話一出,賈珂和王憐花都大吃一驚。
王憐花問道“你剛剛在地府里拜堂成親新娘是誰”隨即一笑,笑容頗為古怪,“不會是白飛飛吧”
柴玉關瞧見王憐花臉上的笑容,便知白飛飛的身世,連王憐花也知道,不由得更加憤怒,心念一轉,忽然一笑,悠悠道“本王又不是你,連自己的兄弟,都下得去手。白飛飛是本王的女兒,本王怎會娶她為妻本王是和你母親成的親。”
王憐花聽到這句“本王又不是你,連自己的兄弟,都下得去手”,心中驚恐之極,也顧不上后面的話了,問道“你說什么什么自己的兄弟”
說到最后,背上出了一層冷汗,一顆心幾乎跳出腔子,心中生出一個念頭,雖然極力無視,卻仍然異常清晰“難道賈珂是柴玉關的兒子是柴玉關和誰生的兒子月神嗎雖然孫白發跟我們講過賈珂的身世,但那只是月神的一家之言,誰知是不是真的。”
王憐花從前確實想過,賈珂的親生兄弟是他就好了。但那只是出于他對賈珂的獨占欲,不想讓別人分走賈珂的心,并不是真的想做賈珂的親生兄弟。當然了,就算賈珂是他的親生兄弟,也不會影響他對賈珂的愛情,他還是要和賈珂在一起,最怕賈珂因此心存芥蒂,沒法和他像從前那樣親密了,因此他倆千萬不要是親生兄弟。
賈珂卻很放心,他和小魚兒、玉無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就算江楓和花月奴再生一個孩子,也不可能和他們長得這么像,他怎么可能是柴玉關的兒子除非柴玉關還有一個名字,叫作江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