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嘆了口氣,說道“江楓的妻子。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是移花宮的宮女。”
蘇櫻聽到這話,自不免又驚又喜。
她本來就在發愁,賈珂一直看她不順眼,現在她沒有利用價值了,賈珂說不定會把她送去見魏無牙。如今燕南天親口說出,她和賈珂的母親長得挺像,也就是說,她和賈珂的母親可能是親戚,賈珂若是殺死她,如何對得起母親豈非大大不孝
蘇櫻心念一轉,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說道“燕大俠,你是說我我可能是江夫人的妹妹,是賈公子的姨媽”
其實她和賈珂年紀相仿,最多比賈珂大上兩三歲,她與其說是姨媽,還是表姐更為合適。但她這時心中所想,只是如何活下去,姨媽是長輩,表姐是同輩,她若是賈珂的姨媽,賈珂自當對她恭恭敬敬,表姐哪有這許多好處
蘇櫻心思轉得極快,一邊說話,一邊在心中權衡利弊,說到最后,毫不停頓地說出了“姨媽”二字。
賈珂適才聽到燕南天說,蘇櫻長得和花月奴挺像,就不由一呆,實在不知該說什么,這時聽到蘇櫻說,她是自己的姨媽,登時猶似五雷轟頂,在這剎那之間,已經雷得外焦里嫩,心想“這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是我姨媽,那小魚兒不就是劉盈了”
他想到的劉盈,是西漢的漢惠帝,娶了自己的外甥女為妻,蘇櫻若是他的姨媽,當然就是小魚兒的姨媽,小魚兒娶了蘇櫻為妻,那就是娶了自己的姨媽為妻了。
王憐花強忍笑意,抬起賈珂的左手,在手心上寫道“她真是你們的姨媽”
賈珂本就十分怕癢,手心又是感覺十分敏銳的部位,王憐花的手指在他的手心上寫字,一筆一劃,一撇一捺,都癢到了他的心里。
賈珂連忙咬住嘴唇,以免自己笑出聲來,先是搖頭,想了想,又在王憐花的手背上寫道“不過她確實是一個孤兒,書里沒寫過她的身世,也沒寫過花月奴的身世。”遲疑了一下,又寫道“我雖然沒有見過花月奴,不過書里寫過她的長相,她和蘇櫻確實長得有點像。”他知道王憐花比自己還要怕癢,擔心王憐花笑出聲來,就沒在王憐花的手心上寫字。
在賈珂的心里,他的爸爸媽媽,從來只有兩個人,就是他上輩子的爸爸媽媽,而且王憐花已經知道他的秘密了,他在王憐花面前,已經沒有掩飾的必要了,因此寫到花月奴的時候,他不假思索地寫下了花月奴的全名。
寫完以后,手指都放下來了,賈珂又覺得有些不妥,抬起手來,繼續在王憐花的手背上寫道“花月奴是我母親的名字。”
王憐花假裝驚恐,眼中一片幸災樂禍,在賈珂的手心上寫道“這么說來,蘇櫻真的有可能是你們的姨媽了”
賈珂忿忿地向王憐花做了個咬他的動作,在王憐花的手背上寫道“王公子,你在高興什么你莫要忘了,咱倆已經成親了。倘若蘇櫻真是我的姨媽,你以為你還能叫她蘇姑娘嗎”
王憐花無聲地大笑起來,在賈珂的手心上寫道“你不是說,你要當我兒子嗎”
賈珂抓住王憐花的手,在王憐花的手背上寫道“我什么時候說過啊”
王憐花卻不回答,笑吟吟地抽出自己的手,繼續在賈珂的手心上寫道“你是我兒子,我是你老子,就算她是你姨媽,難道還能大過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