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聽到黃蓉的話,好奇心起,問道“有個石頭人的額頭上長了眼睛嗎二郎神嗎”
黃蓉咯咯笑道“那若是二郎神的石像,這世上可就沒人說二郎神是若非閬苑瀛洲客,便是餐霞吸露人了。”便將自己適才在那兩個石頭人之前的所見,詳細跟賈珂和王憐花說了。
賈珂和王憐花都是好事之徒,見這兩個石人如此古怪,寫在銅牌上的那兩句話如此狂妄,自然都心中好奇,想見見這兩個石人的主人是誰,他把那兩個石人放在那里,安排那個白衣人在雪中埋伏,到底是何目的。
賈珂給王憐花披上狐裘,蓋住他的后背,然后從他的衣服里找出魏無牙的地圖,在地上攤開,借著火光找尋一會兒,很快就找到了那兩個石人的大概位置,說道“那兩個石人的前面就是一片樹林,一路向上,不一會兒就能來到山頂。
山頂前面,是一處懸崖。我看這附近只有這處懸崖,能同時向上跳和向下跳,登天是成仙,入地是化鬼,這句話說的不會是,站在這處懸崖上,向上跳就是成仙,向下跳就是化鬼吧。”
黃蓉道“我看這件事定然沒有這么簡單。后面還有一句話,是成仙有橋,化鬼有門,如果破解不了這句話中的橋和門,指的究竟是什么東西,就算從懸崖上跳了下去,也未必能化鬼了。”
賈珂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自然。”微一沉吟,又道“紅衣服石人手里捧著的銅牌上,寫的是一入斷魂臺,再無回頭路。那個無聲無息出現在你身后的白衣人,還有后面那幾株樹上的彩雪蛛和彩雪蛛的蛛絲,顯然就是應了那句再無回頭路。只是我想不明白,那里明明是一塊平地,石人的主人,為什么要選那里做斷魂臺”
王憐花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那是兩塊嶄新的銅牌,顯然是有人今天才把那兩塊銅牌放上去的。這人把那兩塊銅牌放在那里,當然不是為了迎接咱們。我想除了咱們以外,今天一定還有人會去那里。咱們現在就去那里守株待兔,說不定就能等到一只什么都知道的兔子。”說著翻了個身,直起身來。
賈珂適才為了給他在后背扎針,把他的衣服解開,拽到了腰間,后來要看地圖,擔心他冷,就給他在身上披了一件狐裘,這時他坐了起來,狐裘掉在地上,衣服垂在腰間,他赤著胸膛,登時冷得打了個寒噤。
王憐花早在三年以前,就已內力深厚無比,無懼寒冷炎熱,這寒冷徹骨的滋味,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連忙盤膝端坐,運起內功,但是稍一運氣,胸口便覺煩惡欲嘔,從頭到腳,都麻癢難當,隨即這麻癢難當轉為酷寒難當,身子如墜萬丈冰窖,壓根兒提不起真氣來。
王憐花這時也顧不得形象了,連忙縮到賈珂懷里,只覺賈珂的胸膛,就是一個暖爐,拼命往他懷里擠,顫聲道“冷死我了”
賈珂將王憐花緊緊抱住,拿來掉在地上的狐裘,給王憐花披在身上,問道“真氣還提不上來嗎”心想“這普通野蜂的蜂毒,到底比不上玉蜂針的毒性。我記得周伯通沒過多久,就生龍活虎了,我已經扎了憐花五六十下了,憐花卻還是提不起內力來。”
其實原著里周伯通將衣服脫光,讓野蜂針刺遍全身,少說也得被野蜂扎了五六百下,王憐花和黃蓉中的彩雪蛛毒雖然不如周伯通中的彩雪蛛毒厲害,但是賈珂用來給他們解毒的蜜蜂,都是死蜂,毒性本就不如小龍女召來的那些野蜂厲害,而且賈珂給王憐花用的蜜蜂還是太少,因此王憐花體內的彩雪蛛的毒性,到現在還是不能消解。
王憐花苦著臉道“真氣沒有提上來,毒氣反而提上來了。你抱我再緊一點,我好冷。”
山洞外面雖然是冰天雪地,但洞口早已用樹干遮住,只留下幾個換氣孔,而且洞里點著火堆,其實還算暖和。
賈珂見王憐花臉色發青,知道王憐花這不是被寒風凍的,是體內的余毒發作了,連忙拿起一些還沒用過的野蜂,扎在王憐花的背上和手臂上。
王憐花漸漸放松下來,靠在賈珂懷里,說道“看來咱們一時半會兒,是沒法去守株待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