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微笑道“誰知道你打開的這扇門,究竟是通往你的主人的住處的門,還是通往地府的門。我現在可不敢輕易相信你的話了,你還是乖乖站在這里吧,沒有我和他的準許,你哪只手碰到巖石,我就把哪只手削下來。”
柳三更嘆了口氣,說道“如今我的性命都在你的手里,如何敢做對你不起的事情。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我只希望你知道,只有傻子,才會在這時候背叛你。”
王憐花微笑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傻子。”
柳三更嘆了口氣,說道“我當然不是。”
眾人陸陸續續走了下來,黃蓉走到王憐花身旁,伸手摸了摸王憐花的頭頂,咯咯笑道“小弟弟,姐姐這里有糖,你要不要吃”
王憐花被賈珂抱了這么久,早已習慣這個姿勢,竟然忘了他現在還是七八歲的模樣,這時被黃蓉調戲了一把,才想起這件事來,眼見黃蓉滿臉笑意,心中大是尷尬。
不過王憐花深知一個人越是身處尷尬之境,就越要顯得泰然自若,不把這件事當一回事,只有這樣,旁人才不會把這件事當一回事。
王憐花當即從賈珂懷中跳下來,腳底著地的時候,人已經變回從前的模樣,笑道“哪來的小弟弟,你莫不是在說他”說著向賈珂瞧了一眼。
黃蓉見王憐花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心下大為遺憾,也不配合王憐花的裝模作樣,笑道“咦,你怎么變回來了剛剛那樣多可愛啊。我還想再摸幾下你的腦袋呢。”
王憐花白了她一眼,說道“我的腦袋可金貴得很,哪能隨便給你摸啊,你要摸腦袋,干嗎不去摸你家那條魚的腦袋”
黃蓉咯咯笑道“我家的魚頭,平日里隨便我摸,我摸得多了,也就沒什么稀罕的了,哪里比得上你金貴的腦袋好摸。下次你再變成剛剛那個小可愛,千萬記得叫我,我好再摸幾下,你金貴的腦袋。”
王憐花“哈”的一笑,說道“那你最好還是不要再等了,因為永遠也不會有這么一天了。”
賈珂見那四五十個白衣僧人走了下來,就叫他們過來,問道“接下來怎么走”
那幾個站在他身邊的白衣僧人聽到這話,都是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臉上露出些許詫異之色,似是在奇怪柳三更明明就站在旁邊,賈珂為什么不讓他開門。
為首的白衣僧人看向那塊巖石,說道“那里有一扇門,推開那扇門,就可以出去了。”
賈珂點頭道“你去把這扇門推開。”
那白衣僧人走到巖石之前,雙手在巖石上用力一推,那塊巖石晃了幾晃,竟然慢慢轉了過去,露出一道空隙,可容兩人并肩過去。
丁典抓著柳三更當先走出洞口,其余人跟在后面。洞外是茫茫無際的雪原,遠遠瞧見群山環繞,只是距離實在太遠,夜色中只能依稀看見群山的輪廓。
賈珂為了安全起見,讓丁典帶著柳三更走在左邊,那四五十個白衣僧人走在右邊,其余人走在中間。
那些白衣僧人實在太多,索性四五人排成一排,只是他們這么多人,都被一條長繩縛住了雙手,就像是一條繩子上系了四五十個粽子似的,現在四五人排成一排趕道,行動起來十分不便,一路上磕磕絆絆,走了好一段路,速度才快起來。
眾人依著柳三更和白衣僧人所說,行了半個時辰走進了一處山坳,但見四周白茫茫的,都是堆滿積雪的樹林,西北方有條白龍自幾塊巖石之間直沖下來,懸在半空之中,這顯然是一條小瀑布,只是現在天氣太冷,整條瀑布都凍成了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