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聽到“大歡喜女菩薩”這個名字,不禁眉頭一跳,待王憐花把話說完,忍不住嘆了口氣,將王憐花抱在懷里,說道“我想到白飛飛把你扔給大歡喜女菩薩,要她好好享用你,若不是你隨身帶著金針,又能說會道,把她哄得團團轉,那就我想到這件事,就又害怕,又氣惱,簡直都要氣死了。你還在我面前提她。”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回抱住賈珂,在他臉上親了兩口,說道“這有什么好害怕的就算當時我沒有金針,還被白飛飛點了啞穴,我也有辦法殺死大歡喜女菩薩啊。你以為我的手段,只是親熱的時候,能令人嗎
其實它不止可以令人,還可以令人斷魂,只是我一直沒有機會用罷了。大歡喜女菩薩身上肥肉再多,皮膚再硬,終究是一個人,到時她脫了衣服,躺在我面前,我的手段,怎會對付不了她”
賈珂斜睨王憐花一眼,說道“更生氣了,怎么辦”
王憐花哈哈大笑,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回帳篷,你把衣服脫了,我用我的手段,來對付一下你”
賈珂去親王憐花的嘴唇,說道“我也想啊。但是咱們得先去看一下小魚兒他們,然后把帶回來的東西整理一下,畢竟營地里可不是只有咱們的人。等這些事情做完了,咱們才能回到帳篷里,做一些的事情。”
王憐花嘆了口氣,忿忿地道“我就知道帶著這么多個拖油瓶,走到哪里都不方便。賈珂,過來一點,讓我看看我的頭發,有沒有被你弄亂了。”
賈珂湊了過去,睜大眼睛,好讓王憐花對著他的眼睛整理頭發。
等到王憐花收拾好了,賈珂當先走下馬車,向前望去,就見燕南天獨自站在斜前方,仰望天邊一輪夕陽,從這個角度看去,他的臉頰比平時還要瘦削,愈發顯得眼睛非常的大。
賈珂走了過去,笑道“燕伯伯,怎么自己站在這里”
燕南天淡淡笑道“你爹爹在世之時,很喜歡看夕陽。當年我們攜手同闖江湖,每次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你爹爹就會拽著我找一處高地,坐在上面,目送夕陽緩緩下沉,直到消失不見。
今天這輪夕陽很美,我看到這輪夕陽,就想起你爹爹來了。如果他也在這里,看到這輪夕陽,說不定還會吟吟詩,舞舞劍。
你燕大伯自小就在江湖上闖蕩,除了武學典籍之外,再沒看過幾本書,你爹爹可不一樣。你爹爹是正兒八經地在私塾里讀了十三年的書,然后才出來闖蕩江湖的,他雖然不怎么喜歡看書,但讀了這么多年的書,也算是出口成章,一看就和普通的江湖人不一樣。”
賈珂見燕南天仰望著西方天空,瘦削憔悴的臉龐,在此刻看上去格外的溫柔,也不知是暖紅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掩蓋了他蠟黃的皮膚,令人生出的一種錯覺,還是他真的露出了這種難以形容的溫柔神色。
賈珂感覺怪怪的,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心想“江楓和花月奴若是活著,現在也是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看夕陽,難道你還能和他們夫妻倆坐在一起看夕陽嗎”
賈珂笑道“說不定爹爹真的在這里看夕陽呢,只是咱們看不見他。”
燕南天淡淡一笑,目不轉睛地望著西方天空,說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