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見燕南天說這番話時,神色間極是欣慰,知道燕南天不是在跟他說笑話,逗他開心,而是真心實意這么認為的,目瞪口呆了半天,一口氣差點沒有提上來,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燕南天每次說著說著王憐花,就會追憶往昔,言談之中,竟然透出王憐花和江楓很像的意思,小魚兒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沖出帳篷,用腦袋去撞地面。他真的說什么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有人說王憐花和自己的老爹很像,而且說這話的人,還是跟老爹是過命的兄弟的燕大伯。
小魚兒想到這里,神色不禁有些扭曲,上下打量王憐花一眼,心想“難怪王憐花聽了我的話,立馬想到楊子江可能是一個在人前人后不一樣的人。他自己就是個中翹楚,當然會這么想別人了。”忍不住嘆了口氣。
王憐花見小魚兒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嘆了口氣,這一口氣,顯然是因為自己嘆的,心中十分不滿,微笑道“怎么,我剛剛說的話,哪里不對嗎”
小魚兒笑嘻嘻地道“你說的話對極了,每一個字都是對的。不過就算你說的是錯的,我也不敢說一個不字。誰叫你是賈珂的爹呢。”
小魚兒本來是想取笑王憐花,在燕南天面前裝腔作勢裝過頭了,給燕南天留下了一個這么好的印象,日后他若是做了什么暴露本性的事情,燕南天定會認為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突然從極善之人,變成了極惡之人,到時他們可就有麻煩了。豈知他此言一出,賈珂和王憐花臉上都是微微一紅,神色間有些尷尬,甚至還側頭對望了一眼。
只見王憐花眼中有些嗔怪之意,大概是在責怪賈珂,怎么把這件事都跟他說,賈珂眼中本來有些詫異之色,與王憐花目光相對,就變成了無辜之色,大概是說“沒有啊,我沒有把咱倆私下里說的話說出去。”
小魚兒見他倆這副模樣,心下也覺尷尬,他可沒有興趣知道,王憐花平時是怎么要賈珂管他叫爹的,一面心想“難怪王憐花和蓉兒這么合得來,一個喜歡聽賈珂叫他爹,一個喜歡聽我叫她媽,都這么喜歡比我們兄弟大上一輩。”一面輕輕地咳嗽一聲,說道“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燕大伯說的。”
賈珂和王憐花聽到這話,都大吃一驚,也顧不上對視了,一齊看向小魚兒,脫口而出“什么”
小魚兒見他倆這副震驚到了極點的模樣,心中頗有快意,畢竟他聽到燕南天說那些話的時候,也和他們一樣,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小魚兒裝模作樣地咳嗽了一聲,然后學著燕南天的聲音,將燕南天稱贊王憐花的話,一字不漏地重復了一遍。
賈珂初時聽得好笑,但想到這件事中,夾雜著柴玉關的死,想到王憐花前幾天的傷心煩悶,憤憤不平,又笑不出來了。這件事是王憐花的傷心事,實在不該這樣輕易地提起來。
賈珂側頭向王憐花一笑,說道“燕大伯真是慧眼識英雄,一下就看穿了我們王公子的本質。”
王憐花噗嗤一笑,伸手摸了摸賈珂的腦袋,說道“乖兒子。”然后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黃蓉的腦袋,說道“乖二兒媳婦。”
黃蓉臉上一紅,甩開他的手,說道“你要給人當爹,找你那三個寶貝兒子去,我才不要你當爹呢。”然后斜睨小魚兒一眼,笑道“我還想聽小魚兒叫我一聲媽呢。”
小魚兒板著臉孔,說道“這你想也別想,我這輩子都不會教你如愿呢。”然后看了王憐花一眼,說道“你們兩個,一個要當我們兄弟的媽,一個要當我們兄弟的爹,下一步,不會就是要我們兄弟祝你們百年好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