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頓,又道“王憐憐,你不會以為我猜不到,你在你的臉上畫了什么東西,所以一直不肯把你兒子拿走吧你畫的是什么東西不會是蜘蛛吧不會吧你又不是損人不利己的白開心,不會做這中嚇到了我,然后害得你自己獨守空房的事情吧”
王憐花干笑一聲,說道“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不就知道,我臉上畫的是什么了嗎”
賈珂仍然閉著眼睛,說道“行啊,一會兒我就看你。不過咱倆事先說好,如果你臉上畫的是蜘蛛,或是和蜘蛛有關的東西,我看過以后,就去找小魚兒了。今天晚上,說什么也不跟你睡了。”
頓了一頓,又道“明天晚上也不跟你一起睡了,后天晚上,只怕也不跟你一起睡了。唉,我這人記性很好,說不定一會兒那一眼,我能銘記于心一輩子。如果我真的記了一輩子,那我一輩子都不跟你一起睡了。”
王憐花聽到這話,反而笑了,嘴唇湊到賈珂的臉上,輕輕親吻他的臉頰,喘息著笑道“你都這樣了,你還能走你不跟我不跟我一起睡,你受得嗯了嗎”
賈珂嘆了口氣,說道“受不了也得受啊,我跟你在一起,你總是想方設法地嚇我,我本來沒病,也要被你嚇出病了,更嚴重點,說不定還會被你嚇成太監,你現在笑得開心,若是你守活寡了,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王憐花停了下來,哈哈笑道“這么一點小事,就能把你嚇得變成太監賈珂珂,你未免太杞人憂天了吧。”
然后側頭咬住賈珂的耳朵,瞇著眼睛,輕輕地道“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真的嚇成了太監,那也只是暫時的,我很快就能治好你,包管比現在還要好。賈珂,你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吧。只看”后面的“一眼”尚未出口,賈珂突然抓住了王憐花的身子,和他換了個位置。
這一下刺激實在太大,王憐花腦中一片空白,渾身一個哆嗦,差點就這樣交代了,回過神時,已經被賈珂翻了個身,后背朝上,壓在了毛毯上。
他這清醒只持續了短短的一瞬間,便又陷入了那蝕骨的之中。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朵小花,漂浮在驚濤駭浪之中,一個浪頭接著一個浪頭打了過來,他被這海浪淹沒了,被這海浪吞噬了,花蜜流了出去,流的越來越多,花枝都是空的了。
花朵在枝頭上不安地扭動著,突然海水涌了進來,頃刻間沒過了整朵小花,小花在這驚濤駭浪之中,就再也浮不起來了,只能隨著海水緩緩下沉,最后沉到了海底,與海水融為一體。
王憐花趴在毛毯上,喘了幾口氣,松開了抓住毛毯的手,突然覺得臉上濕濕的,似乎到處都是水,不由一怔,心想“我剛剛哭了嗎還是流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