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噗嗤一笑,說道“是了,是了,我這就是在為難你。唉,我怎么舍得讓你為難呢”說著將臉埋在王憐花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王憐花見賈珂興致不高,伸手撫摸他的頭發,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到底誰惹你不高興了”
賈珂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惹著我,我只是感覺好累。”
王憐花更加奇怪,問道“誰讓你這么累了”
賈珂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是誰唉,我寧愿把吳明請來咱們家吃飯,也不想跟楊子江說話了。”
王憐花登時會意,忍不住哈哈一笑,說道“你現在知道,你在帳篷里給他們用真氣療傷的時候,我為什么沒有陪在你身邊,而是自己出來了吧。
楊子江那小子看著就一肚子鬼胎,換做平時,我早給他種下一道生死符,然后優哉游哉地看他在我面前表演了,哪會像現在這樣,什么手段都不能對他使,甚至重話都不能對他說,在他面前處處制肘,真的想想就煩。”
賈珂嘆了口氣,說道“你拍拍你的小豬屁股走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為什么會扔下我自己走了,唉,天知道我當時多么希望能跟你一起走。”
王憐花哈哈大笑,撫摸賈珂的后腦勺,低下頭來,在賈珂的頭頂上輕輕一吻,說道“可憐的孩子,早知道你會被他折磨成這樣,我就留下來陪你了。明天你再用真氣給他們療傷,就點住他們的睡穴吧。”
賈珂嘆了口氣,說道“點住睡穴有什么用啊我又不是覺得楊子江說的話難聽,才這么累的,只是唉,你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呢”
王憐花眨了眨眼睛,笑道“你是說玉無缺嗎”
賈珂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我先前就猜到,無缺一定對楊子江了解不深,但我真的沒有想到,他對楊子江不是了解不深,他是一點了解也沒有,就敢跟楊子江過一輩子。他見楊子江不樂意把自己的過去告訴他,就想只要楊子江現在待他很好,那就足夠了,楊子江的過去,既然楊子江不樂意告訴他,他又何必去追問楊子江,讓楊子江為難。唉,唉我簡直快要氣炸了。”
王憐花忍不住一笑,說道“這是玉無缺和楊子江的事,又不是你和楊子江的事,你有什么好生氣的你若是想要生氣,也該生玉無缺的氣。他明明知道你的處境有多危險,知道現在江湖上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卻不摸清楊子江的底細,就把楊子江帶了過來。如果楊子江是來殺你的,而且真的傷到了你,楊子江也好,玉無缺也好,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賈珂沉默片刻,說道“他在自己的終身大事上,都沒有一點小心提防,何況是其他的事了。我認識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只是只是我和他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無法理解他為什么能如此輕信他人,他可能也無法理解,我為什么總是懷疑別人不安好心。唉,如果我姑姑當年沒有把我帶走,我是在移花宮中長大的,憐花,你說我會不會也像他一樣,一點心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