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瞪著賈珂,眼中幾乎冒出火來,怒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賈珂哼了一聲,說道“往后我絕不會和別人說話輕薄,和別人眉來眼去,對別人動手動腳,我若再這么做,就叫我永遠失去你。這句話是不是你說的”
王憐花一愣,先失了三分底氣,說道“是我”說到這里,終于恍然,明白賈珂在生什么氣了。
王憐花差點吐出一口血來,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要冤枉,往后六月下雪,都和竇娥沒有關系,只和他王大公子有關系。
他倒在賈珂懷里,抱住賈珂,說道“賈珂,我那怎會是對他動手動腳,你沒看到他當時那副痛苦模樣嗎若不是還要留他說話,我早就把他的下頜骨捏碎了。我當時使了多大的力氣,你沒看到嗎我明明是在對他施加酷刑,怎么會是對他動手動腳”
賈珂回抱住王憐花,說道“是嗎只要用的力氣大一點,就不算是動手動腳那我現在就出去”
王憐花用嘴堵住賈珂的嘴唇,把他后面的話堵了回去,然后松開賈珂的嘴唇,說道“你明知這是不一樣的,我是要他害怕我,恐懼我,我抓他別的地方,他的腦袋難免到處亂晃,不會一直看我,甚至可能一直都不看我,那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賈珂道“所以你要他害怕你,恐懼你,就只能用這種淫賊調戲姑娘的辦法那你怎么不再低頭親他一口,用舌頭把他的牙關撬開這樣一來,你也不必再溫柔纏綿地跟他說,其實他可以再叫幾聲,你不在乎,就能想要他叫幾聲,他就叫幾聲了。反正你下巴已經捏了,嘴唇當然也能親了。”
突然間抓住王憐花的頭發,輕輕向后一拽,帶著他的腦袋向后一仰。
賈珂道“你想要他仰頭看你,辦法多得是,你卻偏偏選了這樣一個辦法,而且還不能忍受我對別人這么做。你這還不算是動手動腳嗎”說著放開了王憐花的頭發。
王憐花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天地良心,他這輩子只對賈珂一個男人有過感覺,其他男人是丑是俊,他知道歸知道,但在他心里,和一堆枯骨,其實沒什么差別。
如果遇到比他長得英俊的陌生男人,他心里還會有些不滿,有機會對對方下黑手,他只會高高興興地去做。
倘若孟星魂是一個姑娘,王憐花是絕不會去捏她的下巴的,就像是他和賈珂分開的那一個多月里,他一直都牢記自己發下的毒誓,在女人面前,簡直規矩的像是一個呆子。
可是孟星魂是一個男人,王憐花和孟星魂同為男人,去捏孟星魂的下頜骨,來強迫孟星魂抬頭,用骨頭快要捏碎的痛楚來逼迫孟星魂投降,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怎么就成淫賊去調戲姑娘了
孟星魂可不是姑娘啊
王憐花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在別人眼里,是一個從小就有斷袖之癖的男人。這也不能怪他遲鈍,畢竟除了賈珂以外,他對別的男人確實沒有半點興趣,而且他少年時候和王云夢抗爭,爭的也始終是和賈珂在一起的權利,而不是喜歡所有男人的權利。后來賈珂每次吃醋,醋的也都是他和別的姑娘如何如何,而不是他和別的男人如何如何,以至于他都忘了他在別人眼里是什么形象了。
只不過王憐花從前一直以為,賈珂只會吃女人的醋,想不到現在連男人的醋都吃了。
他沉默片刻,揉了揉頭頂,說道“疼。”
賈珂雖知王憐花是在說謊,卻沒有揭穿他,揉了揉他的頭頂,問道“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王憐花點了點頭,將臉埋在賈珂肩頭,說道“賈珂,我真的沒有想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