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心中好氣,他本來是想聽王憐花多跟他說幾句甜言蜜語,低眉順眼地哄他一會兒,答應他一二三四件事,哪想到王憐花又用苦肉計來逼他低頭。
他握住王憐花的右手,說道“怎么這么久了,你還是只會這一招啊”
王憐花也不回握賈珂,只是看著賈珂,問道“你以后還相不相信我”
賈珂覺得自己就這么向王憐花低頭,實在很沒面子,何況他還等著王憐花答應他一二三四件事呢,便沒有回答。
就這么一遲疑的功夫,王憐花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你又不肯把它們砍下來,又不肯繼續相信我,那我自己把它們咬下來給你,你總該相信我了吧。”便要去咬自己的手指。
賈珂知道王憐花根本不會把手指咬下來,就是裝模作樣演給自己看的,一邊在心里大罵自己沒用,一邊連忙握住王憐花的手,順便將王憐花摟在懷里,翻了個身,把王憐花壓倒在地,說道“你剛從外面回來,手都沒洗呢,就放進嘴里,多臟啊。”
王憐花眼中露出傷心之色,面無表情地道“疼我都不怕,還怕什么臟也是,我要把這兩根手指給你,兩根血肉模糊的斷指,斷處參差不齊,露出白骨肉渣,已經很不討你喜歡了,如果還是兩根臟兮兮的血肉模糊的斷指,一定更不討你喜歡。”然后去推賈珂,說道“我現在就去打水洗手,然后用刀把這兩根手指切下來。還不讓開”
王憐花剛剛把賈珂推倒在地,壓住賈珂的手腳,力氣可大了,賈珂都掙脫不開他,現在賈珂壓在他的身上,把他抱在懷里,他的右手被賈珂握住,用左手去推賈珂的胸口,那力氣給賈珂撓癢癢還差不多,突然就從倒拔垂楊柳的魯智深,變成了將將拿起花鋤的林黛玉。
賈珂初時瞧見王憐花眼中的傷心之色,雖知他這傷心之色,最多只有三分是出自本心,余下的七分都是配合這苦肉計裝出來的,但還是挺心疼的。
待得聽到他細細描繪兩根斷指的模樣,明知他是故意嚇唬自己,明知他絕不會這么做,仍不禁緊緊握住他的右手,仿佛自己松開了手,他那兩根修長柔膩的手指,就要變成兩根鮮血淋漓的斷指了。
這時被他用小貓撓癢癢似的力氣推了幾下,想到他先前用的是什么力氣,心中一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王憐花眼中更加傷心,臉上卻面無表情,用一種夸張的強調說道“沒想到你這么喜歡兩根干干凈凈的血肉模糊的斷指,真是太好了”
賈珂笑著去親王憐花,說道“還裝呢我的王公子,這副表情一點也不適合你。”然后去親王憐花的額頭,笑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要我說多少遍我相信你都沒問題。唉,我本來也沒有打算不相信你,只是想要多聽你跟我說幾句好聽的話罷了。”
王憐花還是滿眼傷心,面無表情地看著賈珂,說道“你真的還會相信我嗎”
賈珂一笑,柔聲道“我當然還會相信你了。”
王憐花繼續滿眼傷心,面無表情地道“你剛剛說的那么信誓旦旦,現在也說的這么信誓旦旦,我如何知道,你剛剛和現在,到底什么時候說的才是真心話。雖然我希望你現在說的話是真心的,但我理智卻覺得,你剛剛說的話才是真心話,現在不過是說些漂亮話,哄我開心罷了。”
賈珂噗嗤一笑,伸手去摸王憐花。
王憐花保持著傷心的模樣,問道“你干嗎”
賈珂索性將王憐花的褲子扒了下來,笑道“我在看你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沒有,噯,找到了,不就在這里嗎”然后去咬王憐花的鼻子,說道“你這個黑心肝的小壞蛋,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事,現在倒成我欺負你了。你在這里裝腔作勢,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趕快交代,這條狐貍尾巴,我可就沒收了。”